武媚娘道:“那是自然,你只要按娘叫你说的做,你阿爹一定同意的。”
武媚娘和李璄正再次交代着,李恪已经到了立政殿。
“儿拜见阿爹。”李恪进了立政殿,李璄连忙起身,走到李恪的跟前拜道。
李恪抬手扶起李璄,笑着问道:“璄儿快起来,今日在宫中如何,可有好生进学?”
李璄是李恪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对于李璄的学业李恪一向都很是关注,这两日李恪因为忙着萧月仙进宫的时候都不曾来过立政殿,故而今日一见李璄便问了学业的事情。
李璄回道:“论语儿已经学完了,明日便开始读尚书了。”
李恪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读的尚书应道是孔颖达曾奉你祖父之命编撰的尚书正义,尚书讲的是先王之道,有些晦涩,你如有不明的可往求教孔颖达。这老学究虽说政见与为父不和,但学问之渊博还是冠绝当朝的。”
李恪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叮嘱了一声道:“你是太子,你去求教他,他想必是极乐意交你的,只是他给你讲的经义你只管听好记下便是,至于他衍生传授的治国之政大多夹带私货,乃书生之见,你听听也就是了,不必当真。”
孔颖达乃孔圣之后,说起来他和孔子的命途倒也颇有几分相似,孔颖达才冠当时,大唐三代帝王对他的才都极为推崇,着其著书立说,奉为上宾,但也是仅仅限于才学而已,出此之外的治政之法,安国之道一个人都没听进去,李世民如此,李恪也一样。
“你阿爹的话,你可都记下了?”李恪交代完,武媚娘背对着李恪对李璄眨了眨眼,对李璄问道。
李璄看着武媚娘,知道武媚娘的意思,回道:“阿爹的话儿记住了,但有一事儿颇为苦恼,还请阿爹为儿解惑。”
李恪闻言,好奇地问道:“何事?”
李璄回道:“每日进宫给儿授业的几位老师诚然都是当世鸿儒,但同样的一本经义儿每问不同的人,就会得到不同的回答,儿对此很是困惑。”
李璄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所以每日教授李璄的师父自然也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但好的师父和好的师父加在一起却未必就会有好的结果。
这些师父大多身兼朝中要职,他们自然也希望大唐的储君能够依从自己的治国之道,所以在对同一本经义讲授的过程中都会结合朝政,讲出自己的见解,都会夹带些私货,每个人又各不相同,李璄还年少,听着各家之言自然就越发地迷糊了。
李恪想了想,回道:“你现在学的都是启蒙治学之法,你只需听个大概便好,暂还不需仔细钻研,等你将来稍大些了,为父会另拜少师、少傅为你授业,到时你只需听他们的便好。”
李璄问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恪捏了捏李璄的脸,笑着回道:“这些都是东宫属官,待你过几年开宫建衙便可。”
有了李恪这句话,李璄也终于说出了武媚娘之前再三交代他的东西,李璄问道:“那儿可以早些开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