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座将领起身对上官静海拱了拱手,质疑道:“可是据末将所知,武冲战车本出自于西周,它的体型十分巨大,须要凭借地势之利方能无往不胜,也正是由于它的机动性和操控性太差,所以在战国末年,便已经被淘汰了,西夏是从哪里得来的战车制造之法?而且我等驻扎之地南高北低,武冲战车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有可能在战斗中伤及到他们自己人,既然如此,西夏因何会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呢?”
上官静海微笑道:“陈将军果然博学,只是探子言道:西夏此次打造的武冲战车并不是西周时所用的那种战车,而是专门用来对付拒马阵的小型战车,不过一人来高,前端设立着一块二指来厚的木板,可以抵挡箭矢,木板下方掏空,穿插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杆,木杆上套巨斧,板后横贯一根木柱,攻击之时,只须将巨斧悬在拒马桩之上,车后士兵用力向上一台,拒马桩立刻就会被劈散,敌方有了这种战车,要不长多少时间,我军寨前拒马阵就会被拆干净了。”
听完上官静海的话,场面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这种战车构造并不复杂,但却胜在有效,可见那赫连铁树为了破宋,当真是煞费苦心,帐顶的黄化羽却是听的越发的迷惑,西夏要想破开大宋的拒马阵根本就没有必要造什么武冲战车,搞的那么复杂,只要把他们的攻城器械拿出来冲着宋营放上一阵子炮石,别说是什么拒马阵了,就算是宋营也绝难幸免,既然如此,那么赫连铁树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下方雷吉猛的一拍桌子,高声道:“怕个鸟,我们今天晚上就召集人手,去烧了它那个什么破战车。”水清捂嘴轻笑道:“哎哟!雷谷主果然是聪慧过人,敌人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烧他们的战车,更不会派出重兵来把守了,呵呵!”
众人闻言无不莞尔,就连黄化羽也差点笑出声,水清这话明显就是在讽刺雷吉愚蠢,敌军制造这么重要的装备就是为了破掉宋军坚守的凭仗,又怎么可能不派重兵把守?只不过在座众人中除了梁浣珠和章楶以外,都知道盘谷山和鬼母殿之间的恩怨,所以也没有人自找没趣出言劝解。
雷吉被水清一席话呛的勃然大怒,正要喝斥,章楶见势不妙,当先说道:“雷大侠为国为民之心让章某敬佩,只是若敌军早有防备,反而无端让诸位英雄送命,章某实难心安,还是别作良图为好!”
一说到对敌,所有人都沉默了,虽然他们这些个江湖人并不懂得兵法,但在庆州和西夏交战的这段时间里,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也都明白了这个默默无闻的保定谷绝对不能丢,可是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别说是他们了,就连经验丰富的战场老将章楶都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