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曲江楼,黄化羽二人都是眼前一亮,除了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楼内布置外,或粉或紫的牡丹花在大厅正中摆做满满的一团,交相晖映,异香扑鼻;那紫色的牡丹花名叫‘魏紫’,出自五代洛阳魏仁博家,呈皇冠状紫红色,因为它的花期长,花量大,且花朵丰满,宛如富态二足的贵妇人一般,故而又有着‘花后’之称。
而粉色的牡丹,名为‘酒醉杨妃’,由于这种牡丹植株的枝条柔软,花头下垂,似有纤纤醉态,恰似昔年在马嵬坡下醉酒的杨贵妃,故得此名。
黄化羽昔年在深山之中,也曾见过不少的野花,虽然比不得这些牡丹名品开得娇艳,却另有一种别样的美感,相比之下,他反倒是不喜欢这种人工培植的花朵,而且对于他来说,这些花的作用主要分为能不能吃,或是能不能入药,所以他看了几眼之后,便失去了兴趣。
或许是女人天生爱花的缘故,世里淑湘对些牡丹名品很是喜爱,一双玉手不时的从花朵上轻轻拂过,倒让楼中一众男子感到万分的嫉妒;黄化羽打趣道:“想必你在那辽国蛮荒之地,不曾见过如此美艳动人的花吧!”
世里淑湘轻轻白了黄化羽一眼,说道:“你不必出言讥讽,我大辽确实没有此等名花,这乃是受地域的限制,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不过,在我们神圣的天山之上,有一种圣洁的雪莲花,此花清洁高雅,比这牡丹少了三分俗气,却也不是凡品。”
黄化羽自然听过雪莲花的名头,神机老人曾经告诉过他,雪莲在许多藏地百姓的心目当中,不仅是神圣的象征,更是美好爱情的见证,传说只要是能够亲眼看到雪莲盛开的情侣,就能得到雪莲的庇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世里淑湘是契丹人,听过雪莲的名头是很正常的,不过让黄化羽有些想不到的是,在提及雪莲花的时候,世里淑湘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期许,看来她始终还是脱离不了一个正常女人的范畴,对于完美的爱情仍旧还是有着些许向往的,只不过她平常掩藏的太深了。
黄化羽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牡丹比不上雪莲花了,当下不屑的回道:“雪莲花的花朵其实也就那个样,还不如我们的莲花生的美丽,不过雪莲花的药用价值倒还马马虎虎,特别是用来炖鸡汤,那味道...啧啧...。”说着说着,黄化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世里淑湘闻言大怒,重重的哼了一声,径向楼梯走去;黄化羽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跟在她后面。
楼梯口同外面的广场一样,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牡丹花图,就连图上的花色都与广场上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就是牡丹花上飞舞的蜜蜂变成了一只蝴蝶,画上题有一诗:“迎春四月牡丹开,彩蝶翻飞意俳佪。忽见花间倩影只,不知君子何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