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牛耕,田地又岂能肥沃?如果男人是牛,那女人就是田土,只有牛反复耕耘,这块田土才会肥沃成熟,没有耕耘的田地只能是一块板田,死气沉沉,了无生机。”赵国栋调笑道。
“呸!照你说的,女人离了男人还就不能活了?”程若琳从被褥里探出头来,顽皮的道。
“也不是不能活,但是那生活必定是残缺不全的,就像男人离了女人的生活也一样,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是老祖宗早就说过的。”赵国栋自然的道:“这并不是谁压倒谁的问题,但是你得承认在目前现实生活中男姓依然占据着主导地位,这是父系社会架构决定的。”
程若琳默默点点头,“所以简虹部长要依靠你的帮忙才能实现她人生价值和地位的飞跃?”
“你对简虹有看法?”赵国栋好奇的扬起眉毛,这倒挺新鲜。
“没有的事,我只是很感慨罢了,她在花林县委里也是资深常委了,但是历经四个县委书记,却一直未能有半步寸进,而你离开了花林,却能推荐她,让她鱼跃龙门,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好机会。”程若琳脸上浮起一抹怔忡的表情。
赵国栋用手撑起头,若有所思的瞅着对方,“若琳,是不是很有感触,想换环境?”
“不,不是我,你知道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真的,我很满足。”程若琳脸上浮起幸福甜美的微笑,“是冰姐,简部长的高升似乎对她有些刺激,你知道的,她原来一直和简部长关系不怎么好,都是到了广电局之后两人才渐渐融洽起来的,现在简部长突然高升市里,而据说宣传部长会是从徐崮区委书记陈大力升任,这让冰姐很郁闷。”
“罗冰想接简虹的班?”赵国栋皱起眉头,这可是个难事儿,像县委常委人选固然要上市委常委会研究,但是简虹一走,这空缺出来的宣传部长祁予鸿肯定会尊重黄昆的意见,自己想要插话那都没戏,这一点自己本事再大也无力改变。
“那倒不是,而是冰姐对陈大力很反感,那个人粗鲁不文,而且”程若琳没有再说下去。
赵国栋对于这个陈大力还是有些了解,典型的乡镇干部出身,从计生专干干起来,颇有些实干精神,能力也有点,但是缺点也很明显,文化层次偏低,据说只是拿到一个农广校的中专文凭,说话粗话脏话一大串,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和乡下人打交道就得说粗话脏话才有人听,而且特别喜欢开些粗俗带色的玩笑。
这人三大特点,能喝酒,能睡觉,好色,尤其第三点,在徐崮区也是被人背后叫做陈大驴,就是说他特别好那一口,据说几个乡镇的妇女主任都是和关系不清不楚,对他的反应也是不少,但是都是些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事情。
若是这家伙当了分管罗冰的分管领导,那可真是够罗冰受的,难怪今天晚上罗冰心情很糟糕,自己还以为她是因为嫉妒简虹升迁的原因呢。
只是这家伙怎么就能和黄昆搞在一起?
“陈大力和黄昆啥关系?”赵国栋想了一想道。
“不清楚,不过好像这事儿县里都知道了,陈大力和黄书记关系密切着呢,连上宁陵来吃饭都把陈大力带着。”程若琳也有些担心,不过她也知道陈大力倒是不敢搔扰她,就凭那些传言陈大力对她都是毕恭毕敬,有时候传言也是有些威力的。
“这年头真是蛇有蛇道,狐有狐踪啊,真还看不出陈大力还有这一手本事。”赵国栋笑笑。
“你倒是帮冰姐想想办法啊。”程若琳听凭赵国栋魔掌在自己身上肆虐,媚眼如丝,红着脸低声哀求道。
“现在恐怕不好办,简虹刚走,我若是再去动罗冰,只怕黄昆又得到祁书记那里去奏我一本了,你告诉罗冰,让她忍一忍吧,我相信就算是陈大力上,他才上来只怕也得收敛一些,黄昆既然要让他上,自然也要给他敲警钟,这县机关可不是乡下。”赵国栋沉吟了一下才道,见程若琳有些失望,眼珠子一转:“若琳,你和罗冰啥关系,这么亲密,莫不是你们是那个,嗯嗯?”
“你瞎说些啥!”程若琳开始还不明白,但是看到赵国栋那诡秘的脸色,顿时醒悟过来,羞嗔道:“人家和冰姐只是同病相怜罢了,所以”
“所以就亲如姐妹爱如同志?”赵国栋哈哈大笑,一番话语也将程若琳心中的担心转移开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