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什么理由能让我们认可去打这场仗呢?
我想了又想,最后想到了一个绝对受用的理由,那就是——为了孩子。
不是为了孩子去打仗,而是为了躲着关注着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人……比如说巧儿。
她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胎是真的没了,她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怕我是因为早产什么的那种事而把自己弄疯了,这几天都在细密的观察我,身上的衣裳也是穿的极其宽松,一看就是怕我想到怀孕这种事情而心难过。
想到这,我更加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不定性的因素,正如阿尔哈图所说,我这个孩子和人类的发育不一样,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我真的生了个种子去种狮子也是可能的,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么我就绝对不能生在府里,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有一个不对,就不可能成功解释的清楚,我娘生我的时候,说是气血降了几成,才被天界杀了。
我觉得我也可能会有出事的可能,说不定还可能会暴露了我不是人的情况。
到时候,不光我和阿尔哈图失去了这个人界的落脚点,就连我爹娘都可能受到威胁,成为妖怪的爹娘被人抓住话柄唾弃。
所以我仔细想了许久,才拍了板儿:“行,我们打仗,但你别做主将。”
“为何?”
“因为我不想让那祝笑灵说的都准。”
毕竟在我心里,阿尔哈图伸伸手就可以把仗打得漂漂亮亮的,什么二打一啊,什么禾虞国新月国的,都是手到擒来马上就可以搞定的事儿!
那么,万一这场仗赢了,岂不是又归了祝笑灵的好处?
皇帝爷爷会更信任她,她等同于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把这场仗的功勋转嫁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知道阿尔哈图打这场仗就一定会赢,更不知道,她这样迷惑我国圣上,究竟是何居心?
但我能做的,也就是在我自己能够获得利益的情况下,把她获得的利益降低到最低!
如此,过了两三天。
因我同意了阿尔哈图去带兵打仗,所以他就很快要进入点兵的快节奏,整日都忙着去宫中交接兵权,这几天都没什么空来陪我。
而楚子钰则是更忙了,现在不粘着我了,有新主子了,整日的和肃清在一起。
看着他那张脸,有时候觉得可能有些不情不愿,不过应该就像他说的,是可以忍受的阶段,不然或许早就跑了。
肃清可能第一次来人界,好奇心大的很,在街上看到串糖葫芦都要立刻买下来尝尝,楚子钰说:“明明在魔界的时候是头母老虎,也不知怎么掉落人间变成只小猫,还挺可爱的。”
我吁了一声,感叹:“你这挺可爱的,是怎么个意思?”
楚子钰连忙露出一副满头大汗的神情:“当然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简单阐述一下我自己的观点,难道你不觉得吗?”
“的确有点。”
我看肃清之前是在魔界的生活之下,一直压抑着自己本来的性格,所以才变的淡漠冰冷。
小文不是也说了吗?她之前有些温柔软糯,是个被别人欺负了都不会还手还嘴的小女子。
“可能……现在才是她真实的性格吧。”我轻轻的提点了一句给楚子钰,然后小心的问他:“你打算吃了她给的内丹了吗?”
楚子钰咬了下嘴唇:“她若是一直像这般模样的话,我倒是有些乐意。你不知道,她那种女皇般的‘嗯?’什么的,我听了就觉得自尊心十分受挫,眼神凉的呦,我打又打不过她,逃也根本不可能从她手中逃走,就像是之前你说的,和家养的犬没什么分别,你说要是你你闹心不闹心?”
“闹心。”身为皇族之人,我自然知道什么是大男子主义,这种情绪肯定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女人太厉害了,男人的自尊心受挫是正常的。
但我瞄了瞄楚子钰手上戴的扳指,心里唏嘘了一句:以前是和家养犬没差别,现在还戴上了记号,你堕落了。
我笑了笑,没怎么显露自己看热闹的心态,正正经经的和他说。
“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其实本来的性格应该挺不错,是在魔界那种压抑的大环境下,以及自己本身有仇要报才会这样的,等将来报了仇,说不定会变一些。”
楚子钰诧异的看着我,在我身旁转了几圈之后,才阴戳戳的开头。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