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会带你一起回帝都。”
“好。”
“回去之后,我会向圣上说明我们的事,也会辞了将军之位。”
“辞官?”之前几句若说是简单的交代我还能淡定,后面这句我直接就软了,没顾着别的,急着问:“为什么要辞官?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没有存在的理由,为何要做?再说,圣旨赐婚,总要有个交代。”
我满脑袋的问号,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随后见他递给我一把金钥匙,上面刻着五十二号的字样。
“这是顺兴银柜的存账,我不能再带你回雪域,你可以拿这里的账,在帝都买一套宅院住,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我握着钥匙,有些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要你的钱?我可以回家?”
“出嫁的女儿到底是不同,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能好些,再嫁也方便。”
阿尔哈图说完默默的笑了笑,也没管我是什么回答,允自伸手抓了一下我额顶的发后就站起来。
“夜深了,睡吧。”
我连忙追问一句:“那你呢??”
“婚契都扯了,你觉得……嗯?”他后面的话没说,我也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最后阿尔哈图留给我的只有个背影,他就那么推门离开,甚至仍旧没有一丝表情,如果说有,可能也只是简单的日常表情,无关痛痒。
我看着他的背影,多希望他能回头,说点挽回的话,可是、一句都没有……
虽然最开始我觉得,就算我把婚契扯了,他也明知道圣上的圣旨才是真作数的那个所以在这和我闹着玩呢……可,他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而且还说要和圣上说明,并且要辞官。
我有点莫名的害怕了,可我却没办法开口。
之前我三哥一气之下说要把他最宠爱的侍妾休了,她也生气,于是抬腿便走,而我三哥还没等她走出王府就叫人把她抓回来,软硬兼施的……和好了。
为什么到了阿尔哈图这,事情的发展就全都不一样了呢?
他没吵没吼也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留恋不舍更没对我使用暴力……和第一次碰见方清远的时候一样,理智的可怕。
难道真的对我没什么感情?
我伸手摸了一下手腕,以前我下意识的在孤单的时候会去摸摸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现在镯子被楚子钰拿走了,这种孤独被放大了不止几倍。
此时的我,当真是明白了巧儿那句:既然嫁了,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新夫君而已。
我的沮丧,没人能懂。
我开始觉得,可能楚子钰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只是把我当个小玩意儿似得……还给了我钥匙,就像我决定把兔子送人之后,怕它住的不好,买了一大堆新的东西配套送给了它们的新主人。
扪心自问,我也是爱那只兔子的,只是情势所逼,无法带走,只能托付。
我开始想,那就算我是个兔子似得玩意儿,阿尔哈图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这种喜欢,和夫妻之情的喜欢,差多些呢?能不能混为一谈?就一句不舍都没有?
如此凌乱的心理,持续到我听到外面有微微的响声。
阿尔哈图不在,我有点害怕,怕是那族长对我耍诈,就蹭到门边去偷偷看了看……
结果,看到他倚着长廊在外面……睡觉?!
“你是傻的吗?”
也不知哪来的脾气,我冲到外面,一把抓起他肩头的衣裳,用力摇晃!
“睡外面做什么?你也不怕着凉!”
阿尔哈图看起来没有睡眼朦胧,但也被我的行为吓一跳,伸手按住我抓着他肩膀衣裳的手:“这比雪域暖的多。”
我想说,那为什么不进屋去睡?哄我两句有那么难?话到嘴边却成了:“你没有房间吗?族长没有给你安排房间??”
“有。”他默默的答:“但这族里既然有人敢下药,就要提防其它不测,你回去睡吧,明早启程离开这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