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只狐狸正被一只黑色的猛兽叼在口中,嘭的甩了出去!正撞在高墙上!
这还没完,这头猛兽慢悠悠的走过去,伸出爪子踩了踩快断气了的狐狸,嘴里吼了一声,爪子一翻,把它从墙头丢出去了!
而我,则是站在那,吓得连喘气都忘了。
直到那只狮子回头,冲着我低吼了几声,我听见它嗓子眼里乌鲁乌鲁的声音,吓得转身就跑,披风掉了都没捡回来,一路冲回了房间!
心有余悸,我在想,我这次是做梦还是真的?
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猛兽?三四米长,一口能咬掉我的头!
我心如擂鼓的趴在床上,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天将破晓,我才勉强睡着。
第二日一大早,我原本的贴身侍女巧儿端着洗漱的东西来叫我,却一打眼便见着我因为昨日哭泣而肿起来的馒头眼,吓得哎呦一声。
“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撑着坐起身:“你的风寒好了?”
“好多了,惦记着您,先来看看。”
巧儿是打小就伺候我的老侍女,之前我被赐婚边疆,心甘情愿跟来的下人,也就只有她而已。
她瞧着我委屈的模样,纳闷儿的用毛巾擦了擦我的眼,心疼的低语。
“听说将军给您找了新侍女,她伺候的不好么?”
我心里一怨,立刻哭着上前抱她:“不好,她告状,而且她……”而后便将心里的委屈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包括阿尔哈图让我失望的事。
巧儿比我年长六岁,又结过婚,自然比我懂得多些,听了我说的,便拍了拍我的背,低声哄劝。
“格格受苦了,不过离家在外,也总是有许多不如意的。以前在王府咱们依靠王爷,如今可以依靠的,不还是你那新夫君吗?”
“可是……”
她打断我的话,继续讲:“可不同的是,王爷对你的爱是fù_nǚ 之爱,你不用讨好也不会有变。夫妻之爱不同,要共同努力。格格这才刚结婚,遇事委屈是自然的。再说了,即便是有感情的夫妻也要磨合才能顺遂,更何况是格格这种遥嫁异地的圣旨赐婚。您说呢?”
我听了她说的,倒是心里宽敞了一点。
巧儿笑着沁了手帕给我擦脸:“格格年纪也不小了,都成家了,凡事要学着担当。有什么不快,和夫君说说便是,哭是最不顶用的。”
我噘嘴:“他与方清远不一样,我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怎地不一样?”巧儿笑了,眼珠流转的瞄了瞄床内:“这男人呐,都是食髓知味,没什么话是在床上说不开的。既然已经结婚,他又没说不要你,有什么可羞臊的呢?”
“可……”
我还没等说话,巧儿又补了一句:“再说,格格觉得自己金枝玉叶,还能被个青楼女比下去了不成?”
“可……她是什么红牌。”我气哼哼的拍了下床,低头嘟囔:“谁能比得过……”
“话不能这么说。您这自幼养尊处优,摸一把都能掐出水儿的身子,怎是平民比得了的?格格您虽然不喜争抢男人,但您换种想法,为了把自己喜欢的人抓在手里,付出一些也值得的对么?之前在王府,王爷那么多侍妾给您做例子,想必您也都知道该怎么做吧?全都展现出来,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我看着巧儿,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可是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么长的一辈子,谁能说的好孰是孰非?
嫁都嫁了,还抱着皇族的面子不放,委实有些愚蠢。
想着,我突然觉得豁然开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这就对咯!一次不行就两次,反正现在将军娶的是您,名正言顺的也是您,还怕她耍什么幺蛾子?”
“哼。”我接过手帕擦脸,狐假虎威似得凶道:“谅她也没那个胆儿。”
巧儿听着有点汗颜,最终咂咂嘴,笑眼眯眯的问:“那……格格私下给男人送镯子的事儿,想好怎么和将军解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