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月儿看到叶言对风清灵倒是充满了怜香惜玉,温情脉脉的模样,心中不免厌恶了起来。
一行人嬉戏打闹着,叶言也方是了解了白公子的身份。
原来这白公子名叫白子墨,是开封府六曹之一的吏曹白文中白大人家的公子。
只是叶言疑惑的是,既然是一个官家的公子,那为何姓李的胖子不过是商家出身,眼前这个官家公子哥却不敢与对方动手呢?
不过一问之下,也是让叶言恍然大悟,哭笑不得。
开封府自从宋徽宗以来,在每个州都设置了六曹,即兵曹,吏曹,工曹,礼曹,户曹和刑曹,不过六曹来头听起来不小,可却就是个地方胥吏。
这六曹是在品官之外的胥吏,地位低下,多成为官僚士大夫笔下的牺牲品,按现在的官职来说,就是连基层干部都不如的编制外的和不入品级的公务人员。
有一句话是这么讲的“官如大鱼吏小鱼,完粮之民且沮洳,官如虎,吏如猫,具体而微舐人膏。”才会有了“天下胥吏皆可杀”这几个字。
话说回来,在其他州做胥吏地位可能微末,也就比普通老百姓地位高一点,可是在开封府做胥吏的,那地位也不算低了,毕竟这里是皇城脚下,芝麻绿豆点大的官,都是好些个人争相巴结的门路。
而白子墨的老爹白文中,身为六曹之一的吏曹,那可是下管开封府的黎民百姓,当面人都得叫一声白老爷,甚至比一些个县官都抹得开面子。
可你再抹得开面子,也不过是一个吏曹,而自从上头的官僚士大夫们写了几篇讽刺胥吏的文章,一经出来,这六曹的地位也是着实下降了不少。
“我与那李大浪以前同在南城外的书社读书,可这个猪头三着实是一个草包,年年考解试,年年考不过,可是仗着自几家里有钱,又有几分势力,在南城也算是一个小霸王,那一年我家中有事,借了他家一些银钱,从此他就老拿这个来说事,说我们家能有现在的家境,都是他们家帮助的,没有他们家就没有现在的我们,简直是个混账无赖。”
白子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家与那李大浪家中的过节,林小七也在一边听的起劲,抓耳挠腮,生气道:“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明摆着欺负人吗?以后有这等好事,一定要叫上我,上来先不问缘由,打他个鼻青脸肿再说,就当做哥哥的帮你出气。”
叶言瞪了林小七一眼,这家伙还真不面生,怎么看这白子墨都比叶言大了,林小七这货却直接当了他的哥哥,而且耀武扬威的熊样,叶言看了只想一脚把他踹下船。
“你不怕你娘拿着柳条追着你跑了?”
林小七一听叶言揭自己的短,也想起了他每次打架后,他娘亲拿着柳条满院子的追着他打,嘿嘿笑了两声,道:“以后不敢了,言哥说啥就是啥。”
叶言隔空点着林小七没好气的说道:“你呀。”
就在此时,突然在前方冷不丁的冲出了一条大船,对着叶言等人所在的船头就是咔啦一下子撞了过来。
叶言因为没有倚靠,顿时一头向前栽去,好死不死的扑进了风清灵的怀中,这次却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同,虽然也是触碰到了软乎乎的敏感,可这次两人是四目相对。
叶言只觉得颇为柔软,下意识的拱了拱,原本还不要紧,起来就算了,可这一拱就要了命了,风清灵的脸上羞红的都能滴出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