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百航说什么替天行道,这替天行道也不能行到咱们的头上既然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那我们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土匪头子继续说。
“老大,上次跟他韩百航打了那一仗,周边的土匪都是元气大伤,我们全山寨的人都全副武装尚且抵不过他的一半兵力,我们现在都是些残兵败将,怎么能打的过那狗日的韩百航。”
土匪老二还是个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人,当初他们自认为兵强马壮的时候尚且打不过韩百航更何况是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不说,还有一部分人干脆就说自己要弃暗投明,到韩百航的队伍里去了。“是啊大哥,二哥他说的有道理…”那小土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土匪头子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土匪头子的脸色异常灰暗就想他头上那个破旧不堪的毡帽,一时间屋子里没有人敢吭声,都等着土匪头子发话,
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小命不保。土匪老二点燃了自己的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大哥,我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您看现在咱们都是一帮残兵败将,怎么能报这个大仇啊!还不如养精蓄锐,等我们有了实力再找韩百航报仇也不迟。
”
土匪老二并没有感觉到土匪头子杀心已起,依旧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你他妈的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除了会吧嗒吧嗒你那个嘴抽烟还会干什么?”
土匪头子一拍桌子,粗糙的大手好像要把桌子震裂一般。“老子现在有难了,你不说帮老子筹谋筹谋,还在这泄气,你要是一下来个什么弃暗投明的把式,赶紧他妈滚下山去韩百航在山下等着你呢。”
土匪头子一顿臭骂吓的土匪老二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在他的脸色比老大刚刚的脸色还要灰,自己好言相劝竟然让老大这一顿臭骂。
外边的风越来越大,山寨里好像是要被天上的黑云压垮了一般,保护费三个字就像悬在土匪头子脑袋上的一把刀,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屋子里依然没有人吭声,土匪头子往自己旁边的地笼里加了几块碳,今年的碳有些湿冒出了一股股黑烟,呛的土匪头子边打喷嚏边流眼泪。
“他妈的,连你也跟老子作对。”土匪头子一脚踹上去把地笼踹了个四脚朝天。
“是呀,这韩百航太过分了。不就是赢了咱们吗?他要收保护费活着,那咱们靠什么活着,咱们凭啥受他的气。”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站起来义愤填膺。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兄弟。”土匪头子见终于有人附和,瞬间转怒为喜。其实这小土匪只是看好了时机想借着拍老大的马屁往上爬。全屋的人都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小子,他们不敢想象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大部分人其实心里都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恶气,他们怕穷,但他们更怕死,如今这样一个人都能拿出如此大的架势,要是自己
不这么做岂不是丢人现眼了。
尖嘴猴腮的小子被众人看得有些心虚了,他缓缓的做回椅子上。
“大哥这样真的不行呀。”
砰…土匪老二的话音还没落,尖嘴猴腮的小子屁股还没坐实,众人刚要去附和的嘴还没张开,土匪头子的子弹就已经从土匪老二的太阳穴穿了过去,众人还来不及惊讶,只见土匪头子又举起抢朝天上放了三枪
,“再有人阻止我找韩百航那个龟儿子报仇的,就跟他一样。”
尖嘴猴腮的小子腿彻底软了,土匪老二的旱烟还没抽完,烟袋锅子上还冒着烟,他就这样死了,幸亏刚刚自己附和的是土匪头子,不然第二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正当土匪们如火如荼的开着会商量着怎么报复韩百航的时候韩百航正在部队里视察着这次打仗受伤的士兵,根本没有想过土匪正在因为保护费什么的事不满,正在筹划着如何报复他。
“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尖嘴猴腮的土匪已经坐到了土匪头子的身边。“大哥咱们就打永城。”
“哈哈哈哈。”土匪头子狂笑,这个好,这个好,咱们就来个出其不意,咱们来个偷袭,看那狗日的韩百航还怎么要保护费。土匪们大致分了三路攻打永城,土匪头子,和他的两个手下各带一队,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发起进攻,不论这是一个怎样的计划土匪们都认为是天衣无缝的。天空还是黑压压的,已经分不出是天黑了还是暮色,土匪们已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