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有一些轻视之心。
可现在落入张仁奎手中,韩百航慢慢明白过来,这些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没一个是好对付的,稍微走错一步,就是尸骨无存的境地。张仁奎满脸红光,显得特别的高兴,滔滔不绝地说道:“当徐望堂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暗地里怂恿黄金荣,将你手里的货物给截下来,这样一来鞭长莫及的你,只有来上海找
黄金荣商量。”
韩百航低着头,咬着牙说道:“你怎么就断定,我一定会来求你呢?”
张仁奎撇了一眼韩百航,不屑地说道:“黄金荣我再了解不过,看见钱就走不动道的人,这么大一批货物。你见过到了狗嘴里的骨头,又再吐出去的时候吗?”
韩百航不解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自己将这批货物给吞了。”张仁奎摇着头,竖起三根手指说道:“这第一,毕竟是吴佩孚的人,这样明目张胆地抢了你的货物,到时候吴佩孚秋后算账,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第二嘛,我毕竟是青帮的老大,要是我出手,那就是坏了道上的规矩,我还怎么混?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你太聪明了!聪明得我有些怕你,徐望堂那个人我有所耳闻,他都被你给算计了,我自然要防着你,让你自己找上门来,这样我也安全
一些不是吗?”
韩百航听着张仁奎娓娓道来,心中寒意更甚,望着那双浑浊的眼珠,里面闪烁狡猾的光芒。韩百航不甘地说道:“说到底,你做了什么多,什么都没得到!”
张仁奎摇头说道:“你错了。你那批货物,我已经交给徐望堂的人了,当然是以你的名义去接收的,毕竟你是黄金荣的拜把子兄弟嘛。”
说到这里张仁奎忍不住大笑起来,韩百航脸色阴沉,仿佛随时要暴走一般。
张仁奎笑完继续说道:“既然这批货到了徐望堂手上,自然就少不了我这份,对了你不知道吧,那个洪帮的杨振华,其实也是我的人。”
看着张仁奎阴测测的笑容,韩百航知道自己实在是太低估这些人了,不过也给了他一个教训,很深刻的教训。
韩百航冷笑一声,做着最后的抵抗说道:“就算你拿到了货物又怎么样,未必你还能将脏水泼到玉帅身上吗?而且你真的这么做了,那几百万大洋,恐怕你一个字都甭想拿到。再说了你敢杀我吗?”
只要自己还是吴佩孚的兵,而且那么多人看见自己走进张府里面,要是张仁奎把自己杀了,他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冷静下来的韩百航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只要还能留下一条命,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百航拍了拍张若兰的手,让她把自己扶起来,找来一根凳子,坐在张仁奎的对面,毫不畏惧地看着张仁奎。丝毫没有察觉到,张若兰一脸的死灰色,如风中的弱柳不停地颤抖。张仁奎看了一眼镇定下来的韩百航,赞叹一句道:“果然有几分大将风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当然不敢杀你,不过我也没有想要杀你,毕竟你活着比你死了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