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奎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朝着张学良看去,张学良则是一心扑在张若兰身上,对于张仁奎杀人般的眼神视而不见。
“真是流年不利,做寿的时候居然遇上这样的事。哎!”张仁奎一声长叹。
韩百航急忙道:“做寿就要红红火火,一场大火不正预示着老太爷官运亨通吗?”
张仁奎笑了笑没说话,安抚一下张若兰一下,让下人将她带走,转头对着韩百航说道:“这里也没什么事,百航啊,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韩百航也无意在此地逗留,既然现在黄金荣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立刻离开上海。
永城县虽然匪患已经平得差不多了,可是出来这么久,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韩百航走后,张仁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冷冽地对着张学良说道:“都是你出的骚主意,现在两个日本高官死在我府上,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张学良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死了两个日本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回去以后,跟我父亲说一声,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
张仁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拉完屎就想跑,把烂摊子留给我一个人?”
张学良拍拍自己有些散乱的衣服,斜着眼睛看着张仁奎说道:“这件事说到底,都是因为优柔寡断才造成的。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来指责我,而是想办法找出你们家藏着的内鬼!”
张仁奎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学良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宝贝女儿手段可比你高明得多。”
张仁奎看了一眼正在被慢慢扑灭的大火,皱着眉头说道:“这场大火是她放的?”
张学良道:“八九不离十,据我所知张若兰跟南方接触十分频繁,恐怕你这个女儿,从骨子里面已经变了颜色了!”
两人沉默下来,房屋倾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又掀起一阵黑色的烟尘,跟黝黑的天空多增添了一份黑色。“现在我父亲,跟吴佩孚和曹锟两人,在北京闹得不可开交,究竟该怎么处置段祺瑞以及安福系,大家都没有个定论。你作为南通的镇海使,身为青帮的头子,也是时候该表态了,墙头草可是没什么好果子
吃的。”
张学良说完以后,施施然走出了张府。张仁奎看着眼前的大火,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韩百航刚踏出张家的大门,就被闯出来的张若兰给拉到一边。张若兰脸上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恐惧和惊慌,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
“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张若兰眼眶中噙满泪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求。韩百航朝她看了一眼,转眼便发现了在那阴影深处藏着一个人,捂着自己的小腹,急促而虚弱地喘息着。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跟们扯上任何的关系!”韩百航说着转身欲走,张若兰一把拦住韩百航,直接跪在地上,咬着自己的嘴唇说道:“求求你帮我这一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说着张若兰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