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是如此想法,韩百航却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他对小小营长还真没放在眼中,他自认是北洋第三师的兵,怎么会自降身格去省军,再者说他清楚豫军没有几天好日子蹦头了,过不了多久直军就会如日中天,底层军官都能得到升迁重用,他才不会傻的答应,不过直白拒绝宝德全也不合适,他便委婉说道:“卑职很愿意追随镇守使,只可惜卑职序列在第三师,想要调动还需得到玉帅的军令。”
宝德全拂了面子,正要发火,可听到吴佩孚的名字,心里先怕了三分,皱眉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从直军调来的,不过只要你愿意来,序列的事情我来解决。”
韩百航暗暗叫苦,宝德全还真是看上自己了,忙道:“不劳镇守使了,卑职是被玉帅调来永城剿匪的,现在匪兵未绝,卑职军令未交,不敢从命了,等到剿匪完成,卑职一定到您麾下,听您的教诲。”
徐望堂暗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漂亮极了。
宝德全脸色更加难看,堂堂镇守使招揽一个上尉连长还被拒绝了,面子上实在搁不住,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在直军吧。”
韩百航不敢多言,只是诺诺称是。
宝德全看到韩百航便气不打一处来,又道:“你部既然是直军,便不能领豫军的饷银了,以后我要下一道命令,你部的军饷要向洛阳领了。”
韩百航算是领教了什么是赤裸裸的报复了,洛阳距离永城将近千里,隔了这么远的路途去领军饷,就算洛阳方面肯发饷,他也没法去领,眼下宝德全以军令断了他的军饷,他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低声道:“卑职遵命。”
“退下吧,我累了。”宝德全冷冷地看着韩百航,下了逐客令。
韩百航早不想多待,忙告辞离去,等韩百航出了门,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茶杯砸地声,伴随着的是宝德全的叫骂:“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韩百航脚步一顿,低头默默的离去了。
屋内,宝德全怒气未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马靴踩得噔噔作响,忽然把枪套往桌子上一拍,怒声道:“他娘的,来人,给老子把这个姓韩的枪毙了。”
屋内的副官肃然领命就要出去,被徐望堂伸手拦住,徐望堂劝道:“镇守使,这韩百航是直军的人,杀了伤了都不好,别给赵督军惹麻烦了。”
宝德全也是一时冲动,无缘无故毙了一个上尉军官,就算他是镇守使,也得给人个交代,不是什么小事情,他慢慢收起了怒气,咬牙道:“要不是怕给镇守使找麻烦,我绝不饶他。”
徐望堂拱手道:“镇守使英明。”
“这个韩百航确实厉害,历任官兵都没有他剿匪的本事大,我看这次龙山集匪军撤走后,永城附近的土匪也得绝迹了,一两年倒是不愁匪患了。”徐望堂提着茶壶给宝德全敬茶,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