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青木宗
姜嗣刚走下楼,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待回头看清来人是谁后,忍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逃命似的奔向大门。
不过还没等姜嗣走到门口,四大剑客中的老四杰轲已经挡在他身前,老二胡达老三郝建紧跟着一左一右出现在姜嗣身边,看这阵仗姜嗣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老大你真的准备去挑战文廷章?那家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八品剑士啊,你该不会想轰轰烈烈的自杀吧!”杰轲对姜嗣叫道。
郝建喝斥一声:“胡说,老大肯定是在一夜之间得到高人传授,打通任督二脉成为绝世高手了。那文廷章算什么东西。”
“只要不是自寻死路就好。”胡达依旧惜字如金。
说实话对上这三个在轩辕大陆最情投意合的损友,任姜嗣两世为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每次遇上都让姜嗣有种欲生欲死的感觉。
姜嗣无奈道:“你们三个真的当我是兄弟能不能别再打击我,我还没被文廷章打死就已经被你们寒碜死了。”
杰轲委屈的叫道:“哎呀,老大。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们几个是关心你才好言相劝的,你要不是我们老大谁管你死活。”
“是啊。老大,老四说的对啊,我们是关心你。我感觉你这次醒来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可是绝对不会光明正大的向人挑战的。每次你都是等到敌人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才拿着板砖冲出来的,像这种明知道吃亏的事你是打死也不会做的。”郝建的眼睛射出点点精光,直盯着姜嗣脸上的神情变化。
“不错,三弟分析的很对,大哥身上绝对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敢向文廷章挑战。”这次连老二胡达也不在文邹邹的惜字如金了。
姜嗣心底暗惊,看来这三个兄弟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姜嗣怎么肯告诉他们真像,总不能说我其实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有着你们不知道的强大功法吧。可是姜嗣不说出点能让他们信服的道理,估计姜嗣今天很难走回去,这三个怎么看都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姜嗣沉默了下,然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我并没有什么秘密,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有什么底牌,只是这次在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令我想通很多事。以前的我因为不能修炼而被人冷嘲热讽,成了名扬帝都的废物,于是我便自暴自弃,用整日的胡作非为来掩饰那深藏在心底的悲伤。但是这次的险死还生让我彻底的想通了。即便不能修炼,即便世人嘲笑,我依旧是我。我还是要好好的做人,为了那些在乎我的亲人,也为了自己,因为自尊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真心希望你们也能尽快想通,别再用这玩世不恭的态度来遮盖自己的本心了。”
姜嗣一番声情并茂的话令三人陷入了沉思,显然说中了三人的软肋。
郝建先从沉思中恢复,对着姜嗣认真道:“谈何容易啊!不过就算是重新做人,可是也不用挑战文廷章啊,这简直是拿鸡蛋和石头碰。”
“唉,痴笑人,人笑痴。在这滚滚红尘中,哪能尽如人愿。”胡达若有所思的说。
老四杰轲苦笑道:“是啊,要是每个人都能够随意斩掉三千烦恼丝,这个世界就没有所谓的圣人了。看来这个文廷章无意中做了件好事,竟然把老大打醒了。”
姜嗣从这三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历尽人世的苍桑感,这哪里是三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年带给人的感觉,简直比姜嗣这个两世为人的阅历还要悲凉无奈。
姜嗣心中暗衬: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个不愿让人触摸到的角落。在这三人放荡不羁的背后,恐怕有着不为人知的悲情故事吧!
胡达也不在文邹邹了,沉声道:“老三说的不错,即便重新做人,也不必成匹夫之勇,除非你有撼动文廷章的本钱。”
杰轲也劝说道:“老大,我看还是算了吧,别说你不能修炼,就算你是先天亲和的五行之体,也不可能在四个月内修炼到八品剑士吧。丢人总比丢掉小命强吧。”
姜嗣听的出三人是真心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虽然不能说出真相,但是多少还是可以安下兄弟的心。
“放心吧,我这么做也并不是莽撞行事。也许到时会让你们大吃一惊。”姜嗣高深莫测的道。三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懂了两个字,那就是‘不信’。
姜嗣知道不拿出点真本事三人是不会相信的。虽然姜嗣现在体内没有真气修为,但是精神力确实大得惊人。精神力瞬间外放覆盖整个落雁宫,顿时整个落雁宫的一切清晰的反映在姜嗣的脑海里。
姜嗣在一楼的角落里便可感应到二楼那彷如九天仙音的琴声,厨房里的两名大厨正在偷吃着一盘名贵的菜肴,一只老鼠从横梁上窜过,那只守在一旁的老花猫紧追上去,还有几十道比一般人强大的精神波动。
自从姜嗣精神力外放的瞬间,杰轲,郝建,胡达三人就感受到姜嗣身上发出令人震撼的气势,仿佛来自灵魂上的威压。当然这是姜嗣故意针对三人释放的精神威压,别人感受不到的。
三人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从刚才的不信瞬间转化为震惊。
正当三人要对姜嗣进行严刑逼供时,姜嗣‘嘘’的一声,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的向着一间厢房走去。就在刚刚精神外放的时候,姜嗣似乎听到里面隐约有人在谈论他。胡达等三人不明所以,紧跟着姜嗣走进了隔壁的另一间厢房。
四人屏住呼吸凝神倾听,只听隔壁房间一女声道:“真是祸害遗千年,本以为那废物死了这婚约就此作罢。可是没想到今天突然传来那废物死而复生的消息,还要咱们亲自来跑一趟。”
一男声道:“这事宜早不宜迟,玲妹放心,这次我请师叔亲自前来为你解除婚约,量那废物也不敢在做纠缠。”
被唤作玲妹的女子声音悦耳,道:“那废物我到不担心,只是那废物的父亲令我心里有些没底。”
“哼!不过区区一个朝廷王侯,我‘青木宗’随便一位长老就能捏死他。你不用担心,到时我自会让师叔出面。”然后传来一阵衣襟摩擦的琐碎声和低低的男女喘气声。
姜嗣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人明显在说自己,那女声还似有点模糊印象,但是男声却着实想不起来。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表情丰富,一副强忍笑意的摸样。
姜嗣知道三人肯定知道那一男一女是谁,便询问道:“对面之人到底是谁,好像与我有关,但是我怎么不记得认识这号人物。”
杰轲戏谑道:“老大你真的听不出里面是谁?那人可是与你关系密切的很。”
姜嗣转头看向胡达,胡达双眼朝上一翻,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姜嗣真想一脚把这个伪君子踹出去,最后看向郝建道:“快说,这两人究竟是谁?”
郝建也是一副强忍笑意的表情道:“老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哦,而且是最坏的那种。”
姜嗣有些抓狂,低吼:“好了,快说吧!我没那么脆弱。”
郝建看看一脸戏谑的杰轲,又看看假装正经的胡达,最后看着有些竭斯底里的姜嗣,终于憋不住边笑边说道:“如果我没听错,那女的应该是平北大将军韩闯之女,韩紫玲。那男的是青木宗宗主木啸天的独子木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