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鸣,misaki鸣!
我现在的妈妈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事实上,刚出生后,我便被亲生母亲送给了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现在的妈妈。
妈妈因为意外流产导致以后再也不能怀孕,而她的妹妹---我的亲生母亲,却是在此时生下了双胞胎(也就是我和妹妹)并且无力抚养,因此将我送了出去。
不管是因为经济条件所迫还是因为姐妹情深,总之,一直到四岁那年,奶奶失口,我才知道我的身世,而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妈妈开始变得没有安全感。
她害怕,有一天,我会离她而去。
但是,她不知道,正因为她始终的疑神疑鬼,并且限制了我的自由,才让我们之间的关系陷入冰点。
从那以后,我和妈妈之间,更像是疏远的陌生人,而非亲人。但妈妈并不在乎这一点,她只是想将我留在她身边,而她所做的,也只是一个母亲的职责,而非感情。
但血脉亲情是抹不掉的,即使妈妈不允许我和妹妹见面,但她总有不在我身边的时候,那时候,我便会偷偷和妹妹见面。
事实上,我们已经私下里见过好多次了。
这一年暑假,我们再次约定好,在一家商场的门前集合,而后一起前往游乐园玩。
和我不一样,妹妹性格开朗,当我赶到商场门前时,妹妹正在被一个帅气的男生搭讪。恶作剧一般的讲了一个关于镜子的鬼故事(故事内容自行脑补),妹妹在此时指了指我。
男生或许是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见相貌身形完全一样的我们,被吓得落荒而逃。
我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妹妹右眼的眼罩,妹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将眼罩摘下,“这样,我和姐姐走在路上,别人就不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姐姐啦!”
顺带一提,我的左眼在四岁的时候因为恶性肿瘤坏死了,所以做人偶的妈妈为我做了一只人偶的义眼。
义眼很美,不仔细看,别人只会以为我戴了美瞳,但我还是用眼罩将其遮住,因为……这只义眼,可以看见死亡的颜色。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将死之时,我都能看见。
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我把眼睛遮了起来。
晚上,妹妹住在了我的房间,妈妈出差,要好几天才会回来,妹妹指着我的左眼,问道:“我可以看一看吗?”
我不会拒绝妹妹,所以我缓缓摘下了眼罩,然而,我看见了……死亡的颜色(像是数十种颜料混合在一起的色彩),在妹妹的身上。
我没有和妹妹说,她不会相信,就算信了,我也不想让她害怕。
在第二天,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妹妹,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接近妹妹,我也会紧紧将妹妹护在怀中。
一天下来,没有意外发生。
我松了一口气,准备在玩完摩天轮之后,便回家。
然而,在这最后一刻,出事了……摩天轮的门,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打开,而妹妹,当时正站在门前,于是,她向后摔了下去。
我紧紧的拉着妹妹的手,但力气越来越小,我惶恐、我害怕,当我坚持不住时,摩天轮刚好到达了地面。
太好了,妹妹没事!
但我高兴的太早了,晚上,妹妹突发急症,我将她送去了医院,妹妹终究没有熬过这一晚---所以我才讨厌我的眼睛,我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明知妹妹会出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发疯。
妹妹死了,我更不愿意和人交流。
三年三班,一直有一个传说,我便是那个被选定的“不存在之人”,这种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灾厄,但并不是绝对。
我知道,今年,灾厄已经无法阻止了,即使,所有人依旧将我视为“不存在之人”,妹妹的死,并不是意外。
我属于三年三班,而妹妹是我最亲的亲人,她也受到了影响。
灾厄,已经发生了!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眼睁睁看着三年三班的同学在早已注定的结局里挣扎,但,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明明已经二十多岁,可以被称为叔叔的年龄,却固执的让我叫他哥哥,这怪异的恶趣味却并不令人讨厌。
那一天,他来到了人偶店,在地下室中,看见了我,笑容灿烂,伸出手掌,打着招呼,“你好,我叫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