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听着小厮丫鬟们来回的走路声,还有府里的婆子大丫鬟们来回嘱咐的声音,坐在里面正被容氏身边的婆子整顿仪容的安晏便是觉得一阵不适和不安。
就像上一次参加瑾姐儿和清姐儿的生辰会那般的不安,只不过比起那一日的卑微来,这一次的自己,却是多了些多的考量。
比如,容姨娘所说的父亲考量功课的事情。
这府里的人都是知道,自己从小就是一个人独居在无名院里,小时候记忆里还有个老乳娘照料着,后来大了些,乳娘便是离开了,就只剩下自己,这样独来独往的生活,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功课可言。
可,自己却是受夜姨照料的,这些年夜姨教给她的东西,安晏自己觉得并不比教书先生教导的差,夜姨细心而知识渊博,教导自己的东西从不死板,而灵活,多数教导自己的是生存之道。
如此,自己才是能在这相府里存活到现在,如若不是夜姨夜以继日的教导,自己到现在或许就真的只是怯懦胆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被人责骂被人辱骂的相府毒女了。
好在有夜姨。
安晏再被婆子打扮收掇之间,还在不断想着她的夜姨,这段时间内,未曾前来教导自己的夜姨。
不禁想着夜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来,是病了,还是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