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魁捂着眼睛,便是转身,急急朝身后跑去,余留下方才停留的地方的一处芳香。
纳兰玉瘪了瘪嘴,他身侧的小书童将一些闲杂人等都是挥退了去。
“去,去,去,别围在我家公子身边,我家公子忙得很。”小书童各自不高,年纪不大,但是说起话来来倒也是像模像样的。
纳兰玉揽着安晏就要朝反方向的地方而去,似乎是全然忘记了那个还在她怀里的安晏,还在瞪视着他的安晏。
安晏想,完了,她本就是相府毒女,又在大街上如此被人轻薄,这回,便是要越加嫁不出去了。
咬了咬牙,狠狠踩了一脚纳兰玉的脚尖,使劲碾了两下才是罢腿。
“哎呦!”纳兰玉惊呼一声,却依旧是未曾放开安晏,一身飘逸的宽袖白衣穿在他身上倒是斯文的紧,只是这举手投足之间,除却无赖,便是懒散,仿佛一切都不在他心里,一切也不在他眼里。
“人都是走光了,这一出戏,也该结束了。”
安晏不死心得掰着放在自己腰际处不肯松开的手,自己冰冷寒凉的手碰触到他温热的手时,稍稍缩了一下,有些不太适应这般温暖的感觉。
她有些恍惚,的确,很温暖。
“你这穷家女,是有何资格与我家公子这般说话!”
方才在纳兰玉身边一句话都是没说过的小书童此刻见了安晏对自家公子这般态度,禁不住伸手指了指安晏的鼻头,上下打量一下,便满是鄙夷,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