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飞燕不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决绝,是啊,他本就如此无情,但,泪水为何还是忍不住地落下,她强忍着泪水,“将床榻上的人带走。”
“没听到公主的吩咐吗?”上官綦沉声道。
身侧的秋意示意一旁的手下将那床榻上的死尸带走。
独孤飞燕侧身,不再看上官綦,“夜已深,还请太子殿下早些歇息。”
上官綦似是看出了她的选择,不紧不慢地起身,转身抬步离开。
独孤飞燕转身,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然,是啊,他从来都不曾属于自己,她深深地吸允着这殿内残留着的他的气息,即便她再傻,在这一刻也醒悟了过来,十年的追逐,如今,却换得如此的下场,她该怨谁?怨他太无情?还是怨自己太过于执着?她曾记得当初皇兄劝她是说过,他们真不愧是兄妹,因为,他们面对感情都是如此执着。
她自枕边拿出一把匕首,这是十年前,上官綦为救自己所用的匕首,匕首上雕刻的花纹她每日都会抚摸数百遍,如今,越发的光亮,可是,却永远照不亮她的心。
拔出匕首,她抬眸,看着这内殿,看着那一盏茶,她是该结束这无望的等待,抬手,起落间,匕首已经插入腹中,嘴角噙着鲜血,她安然地躺在床榻之上,慢慢地合上双眸,眼角的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枕边,渲染出朵朵妖冶的花朵。
“公主自杀了。”秋雨立于上官綦一侧禀报道。
“去通传,昭阳公主暴毙。”上官綦说罢,便径自走出东阳殿,许久未见娘子,甚是想念。
叶锦素亦是第一时间知晓了独孤飞燕自杀的消息,想着上官綦的谋划竟然是如此,对于独孤飞燕,在她的心中,不过是一个痴情执着的女子罢了,与她来说,独孤飞燕不足为惧。
但是,她的身份,牵扯着大乐的安慰,故而,她才会答应上官綦亲自去解决,否则的话,她怎会让自个独守空房呢?
不一会,便听到殿外焦急的脚步声,叶锦素抱着上官谦缓缓地行至寝宫外,便看到上官綦大步流星地走来。
“回来了?”叶锦素温柔浅笑,凝视着向她缓缓走来的人,她的心在这一刻被他周身散发出的淡淡的柔光所笼罩着。
上官綦连忙来到叶锦素面前,无所顾忌地将她揽入怀中,“娘子,日后,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想着这半个多月的想念,他便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滋味,如今,看到她在自己的怀中,这才知道何为相思之苦。
“啊啊!”被夹在叶锦素和上官綦怀中的上官谦不满地抗议着,四肢也开始胡乱地挣扎起来。
上官綦不舍地松开叶锦素,低头,看着上官谦正瞪大双眼,盯着自己,那眼眸中乃是无声的抗议。
叶锦素看着眼前的父子两,便觉得好笑,动作一致,眼神一致,就连生气的模样也是一致,伸手,牵着上官綦的手,“你又消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