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和凤秀,看到如此的叶锦素,怎能不伤心,二人眼睛哭得红肿,却还是忍不住地流泪。
采莲端着热水进了屋内,魔君摆手道,“去吧,她待会醒来会饿的。”
“属下这便去准备。”采莲应道,便转身退下。
凤锦和凤秀一直候在屋外,注视着魔君卷起衣袖,将棉布放入热水中,浸湿,拧干,轻轻地擦拭着叶锦素眼角未干的泪水,脸颊的泪痕,动作极轻极柔,就像是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也许哭得太过于伤心,魔君一直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直至翌日晌午,她才幽幽转醒。
双眼虽有些红肿,但,却不酸涩,叶锦素抬眸,便看到魔君戴着面具,对叶锦素道,“起来喝些粥。”
叶锦素这才想起昨晚在他的怀中痛哭流涕,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尴尬,看向他黑色的锦袍上印着的泪痕,她低声说道,“昨夜之事……”因哭得太过用力,声音显然嘶哑。
魔君轻声一笑,“不曾想阁主的苦功也是如此厉害,昨夜儿我算是领教,不过,此等厉害武功可不能再用了,威力太大。”
叶锦素被魔君的话逗笑了,但,想起上官敬,还有她知晓的真相,依旧笑不出声来,在魔君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抬眸,看着他,“你怎得回来了?”
“我可不想你除左我,倒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如此,伤心的便是我了。”魔君将已经备好的粥拿了过来,先让叶锦素漱口,接着便舀起粥,给她喂着。
“我来吧。”叶锦素显然对魔君对她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些不适应,抬手说道。
魔君摇头道,“等你有力气再说。”
“你如此,我不知该如何。”叶锦素从未被一个人如此的关怀过,即便是曾经陪在上官敬的身边,也不曾有过如此的关怀。
她此刻的心情依旧是烦乱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上官敬,而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她无法确定,看向魔君,又想起如今她已经嫁给南宫霍綦,这样的体贴,她不能要。
魔君自然清楚叶锦素如今的想法,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说罢,便向屋外唤道,“采莲,进来。”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采莲连忙垂首走了进来,“魔君,您唤属下。”
“伺候你家大小姐用膳。”魔君自椅子上起来,伸展双臂,“我困了,先去歇会。”说罢,便径自行至厅内的软榻上,慵懒地躺下,阖眼而眠。
凤锦和凤秀见魔君如此,这些时日的相处,也对这魔君随性的性子习以为常,故而也不言语,连忙来到内室,看着采莲正小心地喂叶锦素用膳,便垂首道,“阁主,是属下无能。”想到十年之前的事情,她们二人都内疚不已,若是当时,她们警醒点,那么,便不会有这十年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