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凤锦眸光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回道,“看来大长老还是慢了一步。”
“宫中如今可有何动静?”叶锦素看向凤锦,淡淡一笑。
“那假冒的华流年这几日都待在年华宫,并未出宫,而皇后那里亦是平静异常。”凤锦如实回禀道。
“看来明晚有好戏上演。”叶锦素想着看似越是平静无波,便越是暗潮汹涌,如今,他们都各怀心思,老狐狸定然希望那华流年能够稳坐如今的地位,若是如此,那么华婉瑶岂不是自食恶果,亦是成为了老狐狸手中的弃子?她会甘心将皇后之位滚手让出?而假冒的华流年对老狐狸难道没有存着异心吗?对于上官敬对她这些时日的深情,她会感动吗?上官敬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为何一定要将华流年送上皇后之位,即使知晓她是假冒的华流年?
如此一想,便觉得明晚的愈加的有趣,独孤泓冽与独孤飞燕已然到了京城的驿馆,不知她会公然请旨,还是用什么交换呢?
叶锦素不禁抬眸,遥望星空,“上官敬,你如今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皇宫内,上官敬一袭明黄龙袍,负手而立与千阳殿,抬眸,眺望远方,缄默不语。
李贵立于一侧,自皇上批阅奏折之后,便一直这样站着约莫两个时辰,连晚膳都未用。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翻牌子了。”李贵思前想后,斟酌万分,上前一步,垂首回道。
“李贵,曾几何时,年儿亦是站在此处,告诉朕,如若有朝一日,她不在朕的身边,便让朕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其中最亮的一颗便是她,她会永远陪在朕的身边,你说,这最亮的一颗是否就是年儿呢?”上官敬略感悲伤地说道,“明日乃是年儿的生辰。”
“皇上,明日的确是夫人的生辰。”李贵不知如何回应上官敬,他此刻内心纠结不已,一面想着上官敬这十年来对夫人的思念,一面又顾念着夫人这十年来的苦楚全因皇上,故而,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说年儿还活着吗?她不是将年儿送到朕的身边了吗?她不是很大度吗?”上官敬眸光微冷,“明晚,我便让她滚下皇后的位子,将皇后之位还给年儿。”
“皇上……请您三思。”李贵听着上官敬的低喃,心下一颤,想着那年华宫的并不是夫人,为何皇上要执意如此?
“李贵,今晚摆驾年华宫。”上官敬收敛起冷睿的眸光,转身,毅然抬步向年华宫方向走去。
李贵回神,见上官敬离开,连忙提尖嗓音宣道,“皇上摆驾年华宫。”
此时,皇后寝宫内,华婉瑶坐立难安。
她不曾想当时的一念之差,本想着寻个女子蒙混过关,如今,却是引狼入室,她眸光冷凝,思前想后,便知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随即,便想到华老爷的身上,猛然起身,伸手将桌案之上一应物件尽数推与地上,大笑出声,“哈哈,真不愧是我华婉瑶的父亲,竟然如此狠毒,既然你不顾念fù_nǚ 之情,那便休怪我冷血无情。”
一旁的老嬷嬷垂首立于一侧,听着华婉瑶的话,低声道,“娘娘,今夜皇上依旧摆驾年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