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她,便知我所言何意?”叶锦素说罢,便侧身,采莲行至上前,微微福身,望向慕容云,“左护法,可否还认得属下?”
慕容云抬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采莲,虽然时隔十年,但是,慕容云还是能认得眼前的人,不禁疑惑道,“你……你因何在这里?”
“那左护法又因何在这里?”采莲继而问道。
“哈哈,果真是天意。”慕容云看了一眼采莲,接着仰天大笑道,“既然叶小姐已然清楚我的身份,那又何须我再多言呢?”
“如若我猜的不错的话,十年前圣教倾巢被灭,亦是左护法的功劳吧?”叶锦素看向慕容云眼角凝固的笑意,示意采莲退下。
“叶小姐果然聪慧过人,单凭这一点亦能有如此的猜度。”慕容云冷笑一声,与叶锦素对视,“不过,圣教被灭乃是我里应外合所为,但,其中的缘由,我是不会说出,叶小姐也别再费心思盘问与我,我无话可说。”
“你在慕容府已有四十余年,慕容府上下对你如何?你在圣教二十载,圣教上下又对你如何?”叶锦素冷眼看着慕容云,“难道慕容府与圣教对你的情义还抵不过你心中的那个人?”
慕容云抬眸,看了一眼叶锦素,接着,转眸,看向慕容老爷与慕容夫人,郑重其事地向他们磕头,“这些年,老爷与夫人对老奴如一家人般,老奴无以为报,只求来生能当牛做马,报答老爷与夫人的知遇之恩。”
说着,便三叩头,接着看向采莲,“教主对属下更是重情重义,属下终生不敢忘,当教主亲手死在我手中时,我说过,日后待完成使命之后,便去地下死心塌地跟随教主。”
“看来,你对你心中的使命看得比他们对你的情义还重,重到你宁可死,也不愿背叛,但是,你却背叛了你的恩人与兄弟,你如此,你能死的安逸?”叶锦素继续冷声喝道。
“事已至此,我再无回头路,更无话可说。”慕容云抬头,两行清泪划下,幽幽叹息道。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便无话可问,一切便由姨父来处置罢。”叶锦素转眸,望向慕容老爷说道。
“唉,你这是何苦呢?”慕容老爷看着慕容云,想着,他在慕容府四十载,与他可算是一起长大,如亲兄弟一般,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是如此的局面,他不禁觉得,慕容云的心底到底装着什么,竟然比他们这四十载的情义还要重?
“老爷,看在老奴在慕容府这些年的份上,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慕容云低垂着头,此刻,他已经无颜再面对慕容老爷,以及慕容府所有的人。
“云总管,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做这些事情,但是,这些年来慕容府待你不薄,情儿更是将你当作亲人看待,你为何能对她下得去手?”慕容夫人看着慕容云,不禁哀伤道。
“夫人,小姐的巫蛊之术不是老奴所为,而是被我所杀的那四人所为。”慕容云接着说道。
“那你因何杀了他们,还将他们砌在墙内?”慕容夫人面色一怔,问道。
“他们四人死不足惜,他们乃是南麓派来的奸细,后来,我听闻小姐中了巫蛊之术,便暗中调查,查到了他们的身份,本打算将他们交由老爷处置,不曾想,他们先前寻到了我,说出我的身份,要让我与他们合作,我当然不能将他们留下,故而,便杀了他们,但,因为时间紧迫,避免引人发现,便将他们砌入墙内。”慕容云跪在地上,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