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是喜欢张扬的人,幸福就好,又何必非的在丝之恒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去彰显隆重。我笑对他说道:“那什么是盛大?马尔代夫?巴黎外景?可是对你我来说,那些地方对我们的意义,能比的上成悦锦,还是能比的上四合院呢?”
赵以敬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把我拥在了怀里,抚着我的头发轻声叹着:“有你,是我的造化。”
南京的基地,在一片丝线飞动,锦绣花团中,我穿着赵以敬早就为我定制好的白色婚纱,和他依偎的紧紧。摄影师都笑道:“二位的状态非常好,我都不用提要求了。”
我和赵以敬相视而笑。情到浓处,自然一举手一投足,眉眼之间都是情深相许,又何须生生僵硬的去摆姿势呢。
北京的四合院由于时间安排不开,还要过几周再去。拍照的第二天,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去选了片,拷回底片拽着赵以敬一起看。照片中的我和他,倒真的很相配,他沉稳大气,我温婉和顺,虽然因为怀孕没有化妆,却也清清淡淡的顺眼,似乎就该这么在一起的。而他看我的神情,每个眼眸,每个执手,每个拥吻,都深情的让我砰砰心动,果然像我办公室小姑娘说的,这眼神看人一眼,死也情愿。
赵以敬揽着我,细细的看着照片,狭长的眼眸也是笑意:“清扬,你很美。”又补了句,“眼睛很美,好像要说话。”
我看了看他笑道:“你的眼睛要是大一点,也可以说话。”
“取笑我?”赵以敬笑得把我揽紧就要呵痒,却手伸过来看我笑得直不起腰又忙扶着我,生怕我摔倒,只好牙痒痒:“等孩子出来,我一并算账。”
第一次做父亲的赵以敬,对这个孩子格外在意。也许是前世等了太久,今生得到便格外珍惜。赵以敬把孩子的小衣服,奶瓶,婴儿床等等都吩咐李姐提前买好了。我看的有些瞠目:“要这么早准备吗?”
李姐嘿嘿笑着:“赵先生吩咐我买,我就去喽。不过赵先生真认真,还知道什么牌子好。”我心里暖暖的,他这些知识,想来也是忙里偷闲查问来的。东西倒是其次,这份事事躬亲的心思,对他那么忙的人来说,的确不易。
丝之恒犹如大难未僵的百足之虫,一点点的恢复着元气。新的两条生产线恢复生产后,公司也一点点的出现了生机,现金流渐渐有了结余。工人的情绪也平息了下来,虽然还有几个偶尔被指使着闹撮,却也再鼓动不起大风浪。赵以敬索性命人把闹事的结清工资走人,剩余的工人,工资都补发了回来。一时嚷嚷着要走的懊悔不迭,再也没有人闹事。
丝路想尽千方百计,谋算着想吞掉丝之恒的打算,功败垂成。在最后的一刻却赶上了赵以敬的归来,自然不肯轻易罢手。眼看着丝之恒逐渐恢复元气,更是小动作狂轰乱炸。一会用折本的低价抢丝之恒的大单,一会又想起了利用舆论这招,暗通了一些不入流的经济方面的媒体,暗示丝之恒恢复生产却仍然停牌,有着不可告人的内幕。三人成虎,丝之恒又面临着舆论的压力,更加艰难。
而最后,丝路竟然用了囤丝这招。丝之恒本身的蚕种场被封,导致缺少原料丝,赵以敬用了些以前的关系赊了生丝,却被丝路又打听到了,不惜花了大价钱将那个厂的生丝大批垄断囤走。
若是以前,这样的小动作赵以敬是不屑一顾,但是眼下丝之恒本来就是脆弱敏感的恢复期,丝路的每次动作,都让丝之恒好像被人拦腰一斧般捶的许久换不上气。尤其是最后一招,简直要直接毙命。那家赊丝已经不易,哪里还能再找几家去赊。我不禁有些懊恼:“咱们从哪里采购丝,丝路怎么会知道?”
赵以敬没有回答我,只是三天后的董事会上,撤掉了姚清莲在丝之恒所有的职务,除了股东大会召开,禁止出入丝之恒。而如今董事长赵以敬回来,日常执行的事务便都是董事会决定,而不需再召开股东大会表决了。姚清莲没有什么机会出入丝之恒。
我有些愕然,问着赵以敬:“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赵以敬摇摇头:“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赵信俭不肯。她做的祸事也够本了。”看我不明就里,揉揉我的头发道,“不说这个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着:“那她肯吗?”姚清莲怎么会善罢甘休轻易的被挟制。
赵以敬冷笑着:“她是聪明人,如果不肯,她几次泄露公司机密的事,也该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