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他也的确有雄心万丈,同时又处处受制,其实他只是一个寂寞的人,”
“寂寞的人,”
“是,”
余歌道:“就这么简单,”
白雪道:“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的这个朋友死了,你会怎么样,”
“死了,”白雪捏紧了双拳,他很想往余歌的脸上砸过去,但他又不能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余歌做了什么,他都狠不下心去对待她,“你真的这么做了,”
“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雪道:“杀人并不是最好的复仇形式,”
这个江湖,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恩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仇杀,只是因为那句话: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仇恨并不是用鲜血來化解的,鲜血和人命,只会让仇恨更加的刻骨铭心,更加的折磨人心,要化解仇恨,只有宽恕。
但白雪不会宽恕,他现在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虽然知道鲜血并不是洗刷仇恨的最佳方法,但很多时候,血,是唯一安慰生还的人的慰藉,也是对死去的人唯一的交代。
“杀人的确不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我不得不杀了你,”白雪恨声道:“如果你杀了他,我一定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公道,”余歌冷笑道:“什么是公道,他阻扰我一统神州的道路,就该死,”
“好,”白雪怒极反笑,道:“是不是任何人阻扰了你一统神州的路,你就要杀他,”
“是,”她的回答斩钉截铁,“你要为他杀我,真的只是因为公道吗,”
白雪道:“是,”
余歌道:“不是因为她,”
“什么她,”
余歌冷笑道:“你知道是哪个她,”
白雪道:“你是说阿瑶,”
“是,你还说不知道哪个她,”
“这不关她的事,”
“是吗,”余歌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我是喜欢她,”白雪道:“这你早就知道了,”
余歌淡淡道:“我知道,”
“你...”白雪每次说到这样的话时,余歌都会大发雷霆,可这次却不同,她只是淡淡的回应,并沒有发脾气,显得很奇怪。
余歌道:“我什么,”
“沒什么,”
“沒什么,是否在说,我们之间已经沒什么可说的了,”
“是,”白雪道:“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必说这么多话,我们之间只能用剑來说话,”
“除了剑,沒有别的办法了吗,”余歌道。
“沒有,”
“如果...”余歌又道:“如果他沒有死呢,”
白雪一喜,道:“你沒有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余歌道。
白雪望着余歌的脸,她的脸上很平淡,并沒有太多的变化,白雪实在看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的确沒理由杀他,”
白雪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骗自己。
余歌符合道:“我的确沒有,”
白雪又重新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下,才道:“我又发现,这酒不错,”
“是吗,”余歌的嘴角也含笑。
“是,”
“那你多喝点,”
“好,”
白雪自斟自倒自喝,一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舒服些了,道:“这酒的确不错,”
“歌儿......”
“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來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道:“今日是几号,”
余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初一,”
“初一,”白雪记得自己上天之眼的时候,是在八月十五。
“是哪个初一,”
“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白雪沒想到自己这一去已经半个月了,但印象中不过才过了几天,“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余歌道:“你说什么,”
白雪摇摇头,道:“三十万大军,这一路过來,杀了不少人吧,”
余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望着那酒,目光下竟有一丝的愧疚,良久道:“要做大事,必须就要有牺牲,”
白雪道:“哪怕是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生逢乱世,就是一种错,”余歌喃喃道:“哪里能说是无辜呢,”
乱世,人命比草芥还轻,人又是何其之苦。
白雪只觉得今日遇到的这个余歌有说不出的奇怪,但又说不出來奇怪在何处,如果非要说,就总觉得,余歌今日來,好像不是來杀人的,而是來叙旧的。
偏偏这叙旧,说的又不是他们昔日的事,这种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