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了,”白雪想起那第二天早晨,她赤 裸裸的如初生婴儿般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那如象牙雕琢起來的粉背白的耀眼,还有那冷冰冰的言语,冷冰冰的人,“难怪她第二天竟似完全忘了昨夜的事情,和昨夜那个如火热情如水柔情的女孩恍若两人,一醒來就要趋门赶人,原來这根本就是她安排的一场戏罢了......”
“为什么,”
“就是为了要你的儿子,为了要龙阳体,”张栀言每回答一个问題,就等于在自己的心上割一刀口子,血淋淋的口子。
“龙阳体,”白雪只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喃喃道:“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一个...”
“一个借种计划,”张栀言替白雪说出这句残忍无比的话,“借种”这种事情又是何等的讽刺和可悲。
“这就是你当初为了和我......和我...”
“不错,”张栀言道:“当初我接近你,就是为了要得到肚子里的孩子,”
白雪闭上眼,大声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和我成亲,,”
张栀言的心被这句话狠狠的击中了,她无力道:“只因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你自己,”
“是的,”张栀言道:“计划很成功,我一次就受孕了,但我万万沒想到就是这么一次,我会莫名其妙的爱上了你,”
白雪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管你信不信,”张栀言道:“我也沒打算解释,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会有一件美满的结局,”
“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切,”
“让我來说吧,”一直搀扶着白雪的妇人忽然换上一种优雅高贵的口吻,她上前扶起张栀言,叹道:“这一切都是孽啊,”
秋琴,这个满面涂满厚粉的女人居然会是秋琴假扮的,只见她突然间举手投足间已经换上了一种成熟的风韵。
“娘,”张栀言将自己投入秋琴的怀里,紧紧拥她,每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母亲的怀抱无疑是世上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傻孩子,你受苦了,”秋琴拍拍张栀言的粉背,叹道。
满姑婆凝视着秋琴,显然她已经经过了认真的观察,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秋琴假扮的,才说道:“你终于肯出现了,”
秋琴叹息道:“满姑婆,我已经來了,”
“好,”满姑婆重声道:“既然你已经出现了,那么就由你來决定,”
秋琴道:“好!”
白雪突然大喊道:“什么决定,”
“决定该谁去死,”
秋琴道:“满姑婆,明月镜中的宿命早已有了断定,你又何必一定要逆天强行呢,”
“逆天强行,,”满姑婆发出夜枭般鬼厉,啸声直震大梁,良久才冷笑道:“我族自从走出了黄泉,便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你作为前祭祀,岂非早已是心中有准备了,”
秋琴道:“是,我自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满姑婆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诸多犹豫,”
秋琴道:“满姑婆,我明白这个道理,并不代表我认可这种做法,这些年來,为了抵御那逆天偷命的天谴反噬,我族究竟牺牲了多少,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难道你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满姑婆拍着胸口道:“是,这些牺牲的人都记在老身的心里,”
秋琴道:“既然你也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还要再做出这种逆天之事呢,”
“逆天,”满姑婆道:“你说,现在除了这个法子之外,老身还能怎么办,一旦宿命得证,月神陨落,我族大难临头哇,,”她的声音带着有难言的疲惫,老态龙钟之象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