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血情端坐含笑的望着白雪,道:“本來是我,原來是我,果然是我,”
白雪道:“我听闻琴音也然心中有所猜测,只是......” 他突然顿住不说。
陆血情替他说下去,道:“只是,你不愿相信,”
白雪叹道:“我的确不愿相信,”
陆血情道:“故人相逢,岂非应该开心才是,”
白雪道:“正是,”
巫梦鼓着小嘴巴看着陆血情很久,突然“哎呀”叫了一声。
“怎么了,”白雪靠她很近,这一声直接喊进了他的耳朵,不禁也被吓了一小跳。
“姐夫,”巫梦用一种变得很尖很细的声音嚷嚷着,道:“他好像是我二哥,”
“二哥,”白雪也突然想起自己一直都沒注意到一个事情,那就是陆血情根本就是巫月的儿子,他也就是巫家姐妹的亲兄弟,也不知道为何,他一直都沒忘这方面想过,如今突然提起來,竟觉得有几分古怪。
陆血情冲巫梦眨眨眼,道:“小阿梦,沒想到你还记得二哥,”
“你们,”白雪一直都沒问过关于陆血情的事情,当年他认识巫瑶的时候,陆血情应该只有六七岁大,他也只是听巫瑶说过她有个弟弟很小就被送去拜月月宫,白雪根本沒有见过他,何况那时候白雪眼里连巫梦都沒太多印象,一直等到了那日在西溪湿地,他才重新遇见陆血情,但也沒有往这方面多想,只因在他心中,陆血情似乎和巫瑶两姐妹扯不上边的一个人。
陆血情是拜月教的人,巫瑶两姐妹是苗王的人。
巫梦见白雪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解释道:“我二哥很小的时候就被拜月祭祀看中,送上了月宫去当拜月之子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沒有再回天之村,我们长大后根本就沒有再见过面了,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她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陆血情说的。
陆血情道:“你说呢,我是特地來迎接你们的......”
“迎接我们,”巫梦走过去,也爬上了神坛,叉着腰左右看了一番,道:“迎接我们,干嘛爬到神座上來,你想做泥菩萨吗,”
陆血情也站起來,站在巫梦身边,柔声道:“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
巫梦反驳道:“胡说,你走的时候,我还不足满岁,以后也才见过几次面而已,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调皮,,”
陆血情拿出一副当哥哥的模样,教训道:“我是哥,我自然就是知道的,”
巫梦鼓着小嘴巴,嘀咕道:“也不过才比我十几个月嘛,就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教训人......”
“嘿嘿,”陆血情拍拍她小脑袋,道:“大一天也是大,”
“哼,”巫梦想了一下,想到一件事突然大喜,又拉起陆血情的手,热情道:“二哥,你说你是來接我们的,”
陆血情点头道:“是,”
巫梦急切道:“那姐姐呢,是不是大祭司已经放了姐姐了,”
陆血情冷淡道:“沒有,”
巫梦的热情如同被一桶水当头浇下,凉到心底,不由大声道:“为什么,”
陆血情道:“我不知道,这是大祭司的决定,”
巫梦质问道:“你不是拜月之子吗,是他们月宫的守宫人啊,你怎么会不知道的,”
陆血情被自己妹妹这般质问,心中暗道:“终于來了,小阿梦,你怎么不多和我聊两句别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快的说到这上面來,”他也知道在巫梦心中,这个姐姐是最重要的,所以这个问題他一定会遇上,不过再來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所有可能的心理准备。
“我真的不知道,”
巫梦小脸通红,跺脚跺的那神坛咚咚响的,上面尘土“涑碌碌”的掉下來,她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的,那你总该知道姐姐被关在哪里,”
陆血情道:“她现在在月宫,”
白雪心中一震,历经这么多事,终于有了巫瑶的真实下落了,他心情怎么可能不震动。
“你肯定她在那里吗,”白雪也略带着焦急,追问道:“她...好吗,”
相思的苦,无数想说的话,到最后都只是化作无数的一句简简单单的“她好吗,”
陆血情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带着犹豫和痛楚。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