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道:“不知道,不过有点奇怪......”
巫梦道:“嗯,我也这么觉得,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在弹琴,”
这琴声热血,隐隐中竟似有战马垂死倒地嘶声,利刃砍进骨头的生涩声,还有那说不出的冷风呜呜声,“杀杀杀,”这琴声白雪听來还不觉得如何,但龟大爷不同,他前半生戎马,战场之上九死还生,过的是尸山血海里的生活,虽然如今已退隐多年,但昔日的热血还在,他乍然闻听到这琴声,竟不由自主的鲜血奔腾,仿若己身要化作一团火焰燃烧起來,隐隐间不能控制自己。
“好像有点不对劲,”白雪已经发现了龟大爷的异常,只见他突然仰天长啸,双目赤红,狂舞掌中巨石砸下,“轰,”两石相交,龟大爷纹丝不动,赤面人居然被打退了一步。
赤面人大惊,他突然发现龟大爷的气力大增,放佛陡然间天神附体,威不可挡。
“受死吧,”龟大爷狂吼一声,再此舞动巨石砸去,赤面人赶紧迎击。
“轰,”又是一声巨响,赤面人再退一步,龟大爷的巨石已经紧跟而來,他竟放佛有使不完的气力,一步步的进逼过去。
五次交锋过后,赤面人已经连退五步,被逼的几乎喘不过气來。
“好厉害哦,”巫梦兴奋的涨红着小脸,拼命的鼓掌加油。
白雪道:“不对劲,”
巫梦不解道:“怎么了,姐夫,龟爹爹要赢了你不开心吗,”她想了下道:“哦,我知道了,你嫉妒了,嫉妒龟爹爹能够打败你打败不了的敌人是不是,”
白雪苦笑道:“你在说什么啊,”
巫梦摆摆手道:“沒事沒事,放心吧,在阿梦心中,姐夫你是最厉害的,”
“是吗,”白雪望见龟大爷满面赤红,那种犹如胭脂般的红色已经从他的脸面涨红到了上半身,显得异常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琴声还在继续,铮铮琴声,犹如剑鸣,更如金属交接声,无情而残忍。
“那是当然了,” 巫梦认真道:“姐夫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厉害的,”
白雪目光紧盯着龟大爷,随口应付道:“哦,”
那边, 赤面人已经连连败退,被逼到了连吐鲜血,终于,“轰,”一声巨响,他掌中巨石居然被砸的一断为二,碎裂的石块激射各处,也擦伤了赤面人满脸满身,转眼间,鲜血横溢,他已变作了一个血人,样子有些残忍古怪。
“我输了,”赤面人惨淡道。
要亲口承认自己输了并不容易,可他还是说出來了,也说的心服口服。
可龟大爷仿佛完全沒有听见一般,他还是厉吼着继续舞动巨石砸下,这一次赤面人的巨石已断,他再不能抵抗,眼看就要被咋成肉泥了。
“哎......”赤面人闭目待死。
“不好,”白雪暗呼一声,身子早已如利箭般射出,在那间不容发之际,将赤面人从巨石之下扯了出來。
“你,”赤面人睁开眼发现自己沒死,他惊讶的望着白雪道:“你为何救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白雪快速的推开他,道:“小心,”
龟大爷一击不中,腰身一拧,那巨石已经再次砸过來,这一次來的又快又急,白雪刚救完人,淬然不及思索,出于本能地闪身避过,在那巨石擦过身际之时,他恍惚间看到冷日下龟大爷目光皆赤,竟似已疯狂。
“他难道已被琴声所控制了,”
那琴声犹自不绝,放佛不见血光,它绝不会停下。
琴声越來越急,龟大爷的身上的血光也越來越红,他整个人竟似已被这琴声所操控了,完全不能自主的在发泄着自己的气力。
白雪知道,现在龟大爷所用出的气力并不是他真正的力量,而是他拼命燃烧生命火焰后才使出的力量,所以他看似神威大发,才能步步逼近将赤面人击败。
但这后遗症是十分可怕的,轻者全身脱力,重者精气耗尽而亡。
白雪心中着急,他怕再拖下去,龟大爷必将伤了他自己。
“曳啊,”龟大爷舞动巨石,状若疯狂。
这时,即便是巫梦也看不出其中的不对劲了,她大声呼喊:“小心啊,姐夫,,”
要和一个疯子交战并不难,难得是这个疯子是白雪的朋友,龟大爷可以燃烧的生命的想要杀他,偏偏他又不能伤害到龟大爷。
这场战还沒打,白雪注定已经要输了。
在无数场交战中,白雪都已经被看死了一定要输,偏偏他就是不输,这一战也不会例外。
这一战也不会例外吗。
白雪先冲她微微一笑,然后对疯狂的龟大爷大声喊道:“你可敢与我到水里一战,”
“啊,”回答白雪的一声厉吼和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