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梦已经痴了,她宛如在时空的纵横中,看到了一副这样深邃悠远、神奇瑰丽的意境,这即便是剧毒,也是那般的美丽,让人更多的是感受到它的凄婉。
世间三大剧毒,每一种毒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酸楚而动人的秘密,不认识的白雪的人,绝不会知道,原來这个江湖上有这么多的故事,有这么多的人。
“既然你可以从珠有泪的幻境中走出來,我无话可说,要杀就杀,”孟婆脖子一梗,大声道:“废话少说,”
巫梦道:“姐夫,这珠有泪到底是什么毒,它有什么幻境,难道你刚才一动不动就是进了幻境,”
白雪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切,直到此时他还心有余悸,知道如果不是暹罗猫的突然出现,他只怕真的已经一刀割断了自己的咽喉,在那似真似假的梦幻里,他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真实,甚至还利用上了暹罗猫的秘密。
“小猫,”白雪只是抚摸着暹罗猫光滑的皮毛,摇摇头,那个幻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來,或许他更宁愿那是真的,至少暹罗猫和他的一切是真的。
“沒什么,”白雪冲孟婆道:“我知道你是拜月教的人,也知道你是当年的偷天一族,只是我不明白,在下与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解的仇恨……”
“啧啧啧……”孟婆摇头道:“你错了,我们之间沒有仇恨,”
白雪道:“沒有仇恨,”
孟婆嘿嘿笑道:“或许真要算起來,你我还是份数同源……”
白雪更加不解了,他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会发生今天这一切,你们又为何要做出所谓的逆天屠龙呢,”
孟婆盯着白雪,目光中流露出奇异的彩芒,那放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缓缓道:“只因你宿命中会与大祭司有一战,这一战将会改变天地,也会将苗域千百年的基业一朝毁灭,”
白雪大声道:“这不可能,”
孟婆道:“这是命,是你的命,也是大祭司的命,宿命的安排,是无法逃避的……”
“九渊锁龙十四年,青铜魔棺封阳逆,蟠龙白雪海中生,十地魔火斩月神,”
“难道当日余歌等人对我说,我一定要与拜月祭祀有一战,他们并不完全是在骗我?”白雪一下子想起很多事情,他喃喃道:“难道这真是我的命,”
他知道现在余歌正在厉兵秣马的围剿苗域,拜月教若非是十分肯定这个宿命的话也绝不会再平添白雪这样一个敌人,但人命真的天定吗。
白雪问道:“这四句似歌非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孟婆道:“这就是你前半生的批言,也是这场天地变动的批言,”
“我的批言,”白雪道:“这批言到底是谁说的,我要他和我当场对峙,说个明白,,”
“嘿嘿,”孟婆道:“这话是上一任阳逆枪的主人,,龙阳说的,”
“上一任阳逆枪主人,”白雪道:“不是盖九幽吗,”
孟婆道;“盖九幽不过是他在江湖上的假名,他未出道前的真名就是龙阳!”
“龙阳,”白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心底的哪个角落里听到过,“我在哪里听到过呢,”
“呼隆……”很轻微的一声响,青铜魔棺微微震动了一下。
不过白雪并沒有注意到,他想了一下已经放弃,继续道:“还有这场天地变动,难道所指的就是余歌挥军苗域之事,”
孟婆冷笑道:“明知故问,”
白雪道:“只要有拜月祭祀在,苗域便稳如磐石,一旦她出现变故,这千里河山立即土崩瓦解,南方格局立即大变动……”
“你终于明白了,”孟婆道:“所以你一定要死,”
“你们凭什么认定我会与大祭司一战,”白雪怒吼道:“我早已无意于这个江湖,只求带走巫瑶,从此远离是非,绝不会再与这个江湖有任何的瓜葛,更不会与你拜月教有任何的冲突,”
孟婆道:“命中注定的事情,是绝对无法改变的,这并不是想也不想的问題!”
白雪道:“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无法逼我去做,”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可惜孟婆根本沒有听见,她似乎已经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幽幽道:“一旦蟠龙月神交战,人间日月无光,到那时,苗域沦陷,我们偷天一族也算是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