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微笑的望着白雪,目光中露出一种混合着兄弟的友情和父辈的慈爱两种感情糅杂在一起的情愫,柔声道:“你不是喊我巫老伯吗,”
白雪怔怔的望着巫月,道:“巫老伯,”
巫月背负双手,昂首仰面望天,道:“我这话不是对名草堂白雪说的,而是对朋友茉茉说的,”
“茉茉,”
“静静默默不能言也,”巫月朝白雪眨眨眼,笑道:“在我心中,都希望我们是朋友,”
白雪道:“我明白,”凝望着天,仿佛天那边,就是他要去的地方,他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去那个地方。
那个月与光共辉的地方。
此时,远方天边也似有一个老人牵牛而來,他白发苍苍,粗衣麻布,身子也佝偻着牵着老牛蹒跚走着,那老牛也如老人一般垂垂老矣。
老人如残阳,无限好近晚霞。
经过一天辛苦的劳作,或许他可以回家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好好的坐一坐,尝一尝贤惠的妻子炒的小菜,再喝两杯,这样平凡的人生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白雪目光从老人身上收回,缓缓道:“我一定会去,只是如今名草堂刺客南來,我怕…...”
巫月忽然苦笑道:“这个不能用担心,只因你即便是要上天路,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去得了,”
“哦,”白雪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
巫月叹道:“只因除了每任大祭司本人,谁也找不到那天路在何方,”
白雪自然知道像拜月教这样教会,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基地是神圣而隐秘的,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其踪迹,只是连巫月也不知道,这也出乎了白雪的意料,“难道连巫老伯你也不知道,,”
巫月道:“不知道,”
老人渐渐走过來,他慢慢的走过來,牵着那只同样老的老牛,缓缓的走过來,白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忽然古怪的笑了笑,道:“即便是不知道具体在何方,不过大致位置总该知道的吧,”
巫月摇摇头,不过马上他又想了想,点点头。
“天路开头就在这天之村内,不过沒有人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巫月道:“在这天之村有一句话故老相传,你可以听一听,也许有用,”
“什么话,”
巫月方要开口,也便在此时,那匹老牛突然断成了两截,血与内脏四溢之际,一条血色的人影竟从牛肚子里腾空而出,一匹血色的刀光直冲白雪的面门而來。
这一变故实在过快,当时白发老人牵牛经过白雪身边时两人相距不过一丈许,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又有漫天的血雨作掩护,实在难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