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当真这么可怕?”张栀言慢启朱唇轻声道:“居然会这样?”
白雪叹道:“若非如此,当年我和春少早就将拜月教连根拔起了。”
长依依问道:“拜月教和名草堂不是同为苗王手下臂膀吗,为何还会自相残害?”
白雪轻抚了下脸上的面具,回想了一下道:“这里面的真正的缘由已经很难去深究了,在下也只记得当年双方人马互相看不过眼,苗域就那么点大,哪里容得下俩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
一山不容二虎。
“可正因为五行者的可怕,我们才要兵行险招。”张栀言坚定道:“若不然,对方大举杀来,我们岂非更无半点还手之力!”
白雪喝道:“不必再说,这不关你的事,何况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你是我什么人!”张栀言忽然面上涨红,大声道:“凭什么来管我?”
“我......”白雪被问得哑口无言。
张起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留恋了半响,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紧锁上。
“三日后子正。”夜叉没有注意到场面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古怪,他仔细的品味了一番这个时间,喃喃道:“他为何一定要选在三日后的子时呢,这个日子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呢?”
可其他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研究这个时间,只听张栀言喊道:“阿爹!”
“你闭嘴!”张起波瞪了她一眼,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了白雪一眼,背转过身去丢下冷冷一句话:“你们且随我来。”
张起波的那个代表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让一向不羁的白雪也不禁面上一红,无论如何,他昨夜刚对人家的宝贝女儿做了一些很不够朋友的事情,只得和张栀言恋人乖乖的跟随着而去。
张起波出了练武场到隔壁后院冲了个凉水澡,白雪注意到元帅夫人高美娜早已将一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准备一旁,张起波冲完后换上衣服又自顾的回到书房,白雪也只能一直很尴尬的跟在旁边,进退不得。
这个书房并不是上次藏有密室给白雪疗伤的那个,白雪只见横头上一匾,上书“剑胆琴心”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两侧柱上更一条对联,正是“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
书房不大,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摆在书桌后的梨花太师椅,被张起波大刀阔斧坐了,另外一张藤木小软椅摆着窗边不远处,张起波看来没有任何请白雪坐下的意思,白雪也似乎很享受站着的感觉。
“说吧......”张起波冷冷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叹道:“你们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