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古立sè明白了,他手中战刀紧握,这群狡猾的汉人,根本没有力竭!如此反攻,若是不能打断他们,那此次攻城就真的败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了安梓!
“受死吧,贱人!”乃古立sè大吼一声,领着麾下彝兵杀了过去!
安梓执着长剑,默然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心腹,轻轻巧巧地在城楼上左右游移,将乃古立sè一连串攻击轻易闪躲开来。
“不要忘了,你们这批人的武艺是父亲亲手教的!”安梓格挡开乃古立sè的一击,顺势刺去,恰好掐住乃古立sè的进攻节奏,逼~退乃古立sè慌忙退步,而安梓,则立时反击:“而我,才是父亲最出sè的的弟子!”
“去死吧!”安梓怒喝一声,手中杀招迭起,猛然杀向了乃古立sè,就当乃古立sè按捺住胸中惊惧格挡防守的时候,安梓却是十数夺剑花飞起,攻势又是快了三成,一个空挡,安梓手中宝剑削向乃古立sè脖颈。
一道血泉飞起,乃古立sè的大好人头飞起,带着不甘的眼神,滚在了地上。
城头上最后一名叛贼身死。
城头被收复,无数的箭支和滚石被丢下去,城墙下的土兵顿时懵了。当他们发现城门打开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费力攀爬,故而,云梯上的土兵已经不多,大部分土兵拥堵在城门处。
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彝兵军官的头脑,也冲散了彝兵们的指挥结构。当他们发现城门突兀地出现了数个阵列俨然的长枪兵方正后,城门处已然变成了修罗场。
后面无数彝兵拥堵着,将城门处的彝兵挤上去。靠在最前的彝兵被这压力下,哪怕是发现了前面是低地狱,也不得不冲向长枪兵阵列。
但攒刺而来的长枪兵威力巨大,无论这些彝兵怎么挤压,他们依旧是将城门堵住,难以寸进。
“怎么回事,城门都打开了,怎么还没进去?”张楚怒吼着,整个jūn_duì 的指挥结构都被这混乱给冲散了。
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早一步进去,抢到最好的东西。三ri不封刀的悬赏刺激了所有人,也让整个彝兵jūn_duì 的指挥结构在这混乱之下,被无限冲散。
张楚除了身边的三百多号亲卫外,竟是根本找不到那些千户百户。
“乃古立sè死了,千户大人死了……”混乱之中,突兀地,城头上响起了一片哭号超级海盗船。
张楚心神一震,乃古立sè……竟然死了?
心下一紧,张楚连忙向城头上看去。果然,乃古立sè的人头被一员美艳的女子挑在矛尖上,高高举起。
城头上早就没有了彝兵的痕迹,几乎就要夺下城头的彝兵见长官战死,士气应声跌落,纷纷逃难。尤其是上面厮杀着的安梓麾下彝兵,更是养jing蓄锐依旧,这次放出来,皆是强悍无比。
本就占据了地利,还一个个配合有序,城头上还在坚守的彝兵瞬时就被赶了下来。紧接着,滚石檑木跟上,一段段城墙重新被汉人夺了回来。
而此刻,城门处一直没反应过来的彝兵终于明白了。前面,不是金山银行,也不是一个个娇滴滴的汉家姑娘等着上的地方。
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神的收割。
攒刺而来的长枪让人恐惧,密集彼此依靠的方阵似乎无法冲破一样,成了堵在城门处,所有彝兵恐惧的对象。
他们已经在城门处至少堆积了数百人的伤亡,但依旧没有攻入成去。
唯一取得的进展也只是因为尸体堆积,迫使城内的长枪兵方阵后退一下,让出了一点空间。
但没有任何彝人会因此高兴了,当他们好不容易能够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们才惊愕地发现,整个城门处,血流漂橹。
而一个个目光坚韧,准备充分给的汉兵淡漠地看着他们。
“杀啊,杀贼!”苏默一声惊天怒吼响起,长枪兵战阵开始前进。
所有彝兵乱了,当他们在后面军官声嘶力竭地高呼着时。所有彝兵都发现,他们的指挥体系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所有人盲从着,不知所措着。
依旧残留着凶悍的彝兵疯狂地想要突破混乱的人群去和汉兵奋战,但即便是他们冲出混乱的彝兵,面对枪林森然的长枪兵方阵依旧无解,被攒刺成血人。
更多的彝兵突然发现汉兵竟是集结了数个方阵浩浩荡荡杀来后,已经没了斗志。就算还有斗志,也早就在被长枪兵攒刺死在城门一地后逐渐消退了下来。
长枪兵的方阵又是出来了,当冲锋发起后,苏默当先冲出,身边,百余jing悍武士紧随其后。
比起普通的汉兵不同,这些jing悍武士一个个甲具齐全,刀枪锋锐,而且胜在训练有素,配合到位。更是一个个砍杀起来,娴熟无比。
百余武士护着苏默,犹如一个锋锐的箭头将整个彝兵不断切割下去。而将近两千汉兵紧跟其后,不断地将城外已经混乱的彝兵围攻,歼灭。
战争进展到这里,张楚已经没了斗志。
他十分明白,失去战斗意志和指挥体系的彝兵已经必败无疑。就算对面的汉兵再如何战斗力差劲,在这个时候,趁胜追击下,张楚根本没有重振旗鼓的时间。
更加让张楚愤怒和酸涩的,则是苏默这个主将的勇武,以及这些亲卫的强悍。
他们犹如一并锋锐的利剑,将所有试图反击凝聚彝兵的希望全部刺破。
汉人,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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