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多想己方的判断失误,他立刻飞身上前助战。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这女子,才能去救援另一队。
殷如行挥舞着刀招架,一对四,非常吃力。只能趁着罅隙,飞快的甩出几枚木刺。
木刺一出,四人的攻势齐齐暂缓。有鉴于对毒的恐惧。没人敢用手去接,只用兵器挑开。殷如行便趁势刷刷几刀,进攻最弱的一人。
瘦竹竿赶来之时。刚好看见己方一人一剑刺向女子的右胸,女子侧身一避,剑尖擦破外层的皮肉。那人再度向前一击。突然。身体晃了晃。
“地,地上……”大汉几乎跌倒在地。脚底鲜血淋漓,一根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坚硬木簪深深的扎进他的脚底。
殷如行趁势又甩出两枚木刺。瘦竹竿冷哼一声,剑光闪动,一一将其削落。
“有,有毒!”脚底流血的汉子说出最后一句话,倒地身亡。其余三人及其瘦竹竿面色齐变:“你这女子,好生歹毒!”
殷如行懒得听他们说话。追杀方不许被追杀方还手?什么双重标准!
刀柄挥舞。挑准一人又砍了过去。
“小心,地下有诈!”瘦竹竿没有参与围攻,而是脚下运气,横扫落叶。方圆百步内地面被扫的一干二净,地上再无倒埋着的尖锐物。
三个大汉顿时精神大振,三方封杀攻击,殷如行招架的非常吃力。身上添上了许多伤口。
瘦竹竿见三个大汉游刃有余,也就不再上前,守在一边等候邪恶之手。
殷如行牙一咬,又是一枚暗器飞出。
大汉轻易的用剑一拨。“噗”的一声,剑端传来异样感。
一片绿色的飞灰蓬蓬洒出。辛辣刺目的味道随即传来。
“快闭气!”瘦竹竿大声喝道。长剑一挥,立时加入战斗。
殷如行扭头就跑。三个大汉眼睛一阵骚痒,不由惊恐的大叫:“有毒!我的眼睛!”
瘦竹竿暗恨一声。丢下水囊:“自己洗洗。”遂亲身上前追捕那女子。
殷如行的轻功下过一番狠功夫,勉强跑在了前面,随着体力的下降,后方的人渐渐追了上来。
瘦竹竿恨的牙痒痒。不过一个二流水准的小丫头,仗着毒药和诡计,居然折损了他这边五个人。这要是再拿不下,他的脸往哪儿搁?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殷如行眼前发黑,绝望涌上了心头。霍的回身,一刀砍去。
瘦竹竿不再轻敌,一招迎上,力道大的惊人。力竭的殷如行手腕一沉,手中的刀被击落。瘦竹竿阴冷的长剑闪着寒光刺下来。她死死的睁大了眼睛……
“嗤——”就在瘦竹竿的剑碰触到殷如行的皮肤时,一声轻微的响声在耳边响起。一阵怪异的清凉透过心房。瘦竹竿低头,一柄锋利的剑从左胸口刺出。
金当家面无表情的收回剑。鲜血顺着瘦竹竿胸口的小洞汩汩流出。
殷如行连滚带爬的闪开,看都没看目瞪口呆的瘦竹竿一眼,忙忙取出伤药和白布给自己处理伤口。
瘦竹竿终于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金当家看向殷如行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温度:“你,不错。”
“承蒙夸奖。”殷如行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请问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金当家扯了扯嘴角:“安全了。”
“很好。”殷如行二话不说,一把收拢过瘦竹竿的长剑,割开他的衣襟。
东西还不少。银两、火石、伤药……殷如行齐齐搜刮干净。连裤子和鞋底都不放过。
“你这是干什么?”金当家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开始坍塌。一个大姑娘家,割死人的裤子。饶是向来淡定的他也不能再淡定了。
殷如行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回答:“有时候,银票会被缝在衣服的夹缝里,或者鞋底。”
金当家嘴角抽了抽。站过一旁。
殷如行的搜刮战果很辉煌。收获马匹十一匹,制式长剑九柄(大汉们用),精钢长剑一柄(瘦竹竿用),银两若干、干粮若干、伤药若干、书信两封。其中,某位大汉的靴帮子夹层中有银子一块。贼眉鼠眼的衣襟夹缝里有银票一张,数额为二十两。
殷如行收回了那柄坚硬的木簪,顺手割下贼眉鼠眼的绸衣一角包裹好,打算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清洗。尸体们挖个浅坑就地掩埋。收获物一统儿包好,放在马匹背上。
十三匹马匹的缰绳一块儿扣好,她询问金当家:“接下来去哪儿?”
金当家看了她好一会儿,方道:“很好,很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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