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速度关上门,拉过阿ken的手臂,将衣袖挽上,将针管扎进了他的血管。
蓝色药剂快速注入后,约过了十几秒,阿ken跌坐在地上,背靠床,大口大口的喘气:“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得痛上三五分钟。”
祈乐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抽纸,抽出几张递给他:“这是最好的急速止痛药,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些,发病时注射一支,能缓解疼痛。”
“谢谢!”阿ken擦拭着鼻血,说:“我有在外边买止痛,完全没有效果。”
“这些药,只有南宫家才有,特殊制造。”震惊过后却是可怜,他才才二十二岁,生命便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突然,心里划过一个可能,说:“若每次发病时射入止痛药,只要不痛,就能争取多活些时日?”
他发病时痛成那样,想来,最后是要被痛死的。
“发病的频率只会越来越高,第一次使用这种药物,许是因为药物特殊,因而能达到缓解疼痛的效果。”阿ken苦笑,“一旦药物使用次数过多,有耐药性以后,怕也将失去效果。”
祈乐沉默了。
阿ken擦拭干净地上的血渍好爬起来说:“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我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欢欢晚上想去草地上抓萤火虫呢。”
将带有血渍的纸扔进垃圾桶,并将袋子扎紧,如此一来,不会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祈乐坐在床沿,望着心思缜密的阿ken,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扮成森的?”
阿ken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套悠闲服,回答:“赴约之前!”
进浴室前冲祈乐一笑:“扮了两年,才让祈欢发现!”
望着白色的浴室门,祈乐心里五味杂陈。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阿ken所说。
细细一想,成森的所做所为,正因为他是阿ken,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签定终身合约、以身护主、尽心尽职忠心耿耿,两年多,从未有过一丝逾越。
这是一种怎样的爱,能让一个人,能忍受心爱的人在他人怀里,甚至,到死都让不对方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在。
若不是欢欢将他认出,想来,他到死,都不会让人发现,成森便是阿ken。
欢欢那么喜欢阿ken,她那么美、那么热情,阿ken就算是个圣人,也难抗拒她的爱。
“叩叩叩”门被敲响,祈欢甜甜的声音传来:“我先去餐厅了喔!”
然后,脚步声渐远。
待脚步声完全消失后,祈乐起身拉开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将仅有的几支药全部拿了过来。
阿ken拉开浴室门,却见床上放着几支一次性针管和蓝色药液。
用完餐,大家谈笑着出来散步。
地势高,环境也好,满天的星辰,似乎比在城市里看到的更亮。
小家伙们在草地上打滚嬉闹,斗歌斗舞,大人们喜笑颜开,祈欢趁大家不备,悄悄的来到了山庄后面。
洗完澡便到后面捉萤火虫的阿ken,看到她从花间走来,弯下腰轻轻靠近。
趁她不备,将手里的玻璃瓶盖子揭开,顿时,几十只萤火虫齐飞。
突然这么多,祈欢惊呼:“哇!”
阿ken直起腰,拉着她的手便朝那边的草地跑去。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起,惊飞了草丛里的无数的萤火虫。
“好美啊!”祈欢在草地上像快乐的小鸟一样旋转着圈,向来懂浪漫的她,特意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
如此一来,整个画面诗情画意,唯美极了。
阿ken深情的凝着她:“你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