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着姜片,等待着身后男人的回应,切完一块姜,依旧是沉默,又说:“司家虽然权势涛天,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大不了你带着她私奔就好啦,躲到一个司家权力触及不到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像之前六年一样。”
程欣怡这句“豪门深似海,尔虞我诈真心不合她”,让司野桀心头一动,不等他开口,程欣怡又说出奔私这种话来。
才稍放柔的面色速度结冰,直起腰,冷睨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若不是看在她是阿瞳好友的面子上,一把就拧断了她的脖子!
身后依旧是一片沉默,又说:“你怎么不说话呢?我真不是那种爱挑拨离间的人,我只是说出心中所想,每次过来,都看到阿瞳坐着发呆,眼神很落寂,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陪她说说话,可她又嫌我唠叨,看到她现在比从前更沉默和寂寞,我心里挺心疼的。”
“我总觉得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开心,从前的她,眼神里没有这种让人看了心疼的东西。”
切完几块姜,抬起头,猛然察觉,身后阵阵发冷,空气不知何日已降至冰点。
这种熟悉阴冷的气息,让她不知觉得的打了个颤抖。
猛转过头来——
“啪”一声,菜刀从手中掉落,程欣怡的嘴角扯了又扯,终是扯出一个笑来:“嗨,司少——”
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这笑比哭还难看。
为什么司少会在家里?
为什么阿瞳不告诉她?
为什么她要进来帮忙?
为什么她要有感而发?
为什么她要作死?
眼前男人的眼神就像那喜马拉雅山上的冰川能把她冻死!
突然,一巴掌拍在脑门,“阿呀,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先走了!”
说完,拔腿就跑。
结果由于太害怕,慌不择路跑错方向,又折了回来,像是有定时炸弹马上要引爆一样,以光速消失。
司野桀随后低下眼睑,隐去眼中的阴霾将地上的碎渣一点点扫干净。
程欣怡惊慌失措的跑出厨房,南宫以瞳正从洗手间出来。
“阿瞳,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蹭饭。”妈妈咪哟,她以后再也不敢来蹭饭了,真是防不胜防啊苍天。
她死定了,她居然在他面前,鼓动雷大帅哥带阿瞳私奔!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她现在要回家陪老爸老妈,她要去交待遗言!
南宫以瞳见她脸色慌张从厨房方向跑过来,有些无语:“你那么怕他干什么?又没做亏心事,吃个饭而已!”
程欣怡哭丧着脸说:“我刚才以为他是雷大帅哥,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
“说什么了?”南宫以瞳双手环胸挑眉问。
程欣怡并没有明说,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迟早得被这张嘴害死。”
扇完,拿起包包往身上一挂,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前顾不上穿鞋,拉开房门就跑了。
等她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厨房方向依旧半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