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市一医院,某高干病房。
胸口和肩胛两处皆都绑着白色绷带的张东旭,斜躺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病床之上。
此刻他脸色惨白,狠戾的双眸之中,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惊惧和惶恐,垂目回思半晌,眼中犹有余悸,似乎心头对什么事情忌惮颇深。
“东旭,到底是什么人将你伤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抢救及时,你这条命早就没了,是谁吃了熊心豹胆,竟敢行刺我江宁张家的人?”
床榻旁边的一张梨木椅上坐着一名衣着时髦,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脸上厚厚的粉底,让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
病床上的张东旭闻言,瞳孔微微一颤,气愤愤的说道:“妈,用刀刺伤我的人是两个臭表子,这两个女人我已经派人悄悄去抓了。
不过,她们自知这事不会轻易罢休,现在已经躲起来了,甚至很有可能已经逃出了江宁,我们的人一时也抓不到她们,这两个女人没什么本事,等我伤好了以后,迟早会抓住她们的。”
说到这里,他目光微微闪烁,之前那种惊恐和惶惧的神色再次出现在眼帘深处,继续说道:“这两个女人虽然不足为惧,但是前天晚上与她们同来的那个年轻人却是不可小觑,当时我都没有看清他如何动作,我手下的那些人就已经全部被他打翻在地了,此等身手简直从所未见,比我爸身边那两个金牌保镖还要厉害很多。
听孙队长说,这人后来竟然拘捕,将他们十几名警察打昏之后,带着他的几名同伴扬长而去,一点都没有将他们那些警察看在眼里,此人恐怕大有来头。”
这中年夫妇蹙了蹙眉头,脸上煞气盎然,细声慢气的道:“哼,不管他有什么来头,既然敢对我胡娇的儿子动手,就得做好承受整个江宁张家怒火和报复的准备。
你这次差点小命不保,那两个用刀刺伤你的贱女人,我是一定要抓来秘密处死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嘛,他若是不多管闲事,我张家也可以考虑放他一马,不过若是他不识抬举,同样难逃一死。
他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偌大一个张家,也不会当真怕了他,江宁张家在华夏屹立数百年之久,难道还会怕了区区几个毛贼么?”
张东旭闻言,神色大为好转,忽地心念一动,脱口说道:“妈,听说咱们张家早些年重金聘来两位供奉,身手很是了得,而且据说还是某个古武门派的弟子,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胡娇点了点头,心中略一沉吟,随即说道:“这件事自然不假,不过这两个人心高气傲,终日闭门修炼,虽然我张家每年花费数千万元的重金将他们请来,但是他们自始至终却只听从你爸一个人的号令,也只和你爸一人见面,对其他人则爱理不理,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是碰巧见过他们一面。
从外表上看,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也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过你爸却对这两个人十分尊敬,常说他们之中,任意一人都拥有轻松打败一百名特种兵的实力。”
张东旭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双手一拍床面,猛地坐身而起,却因为用力过巨而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不过此刻他却是顾不上在意这些,一叠声的央求道:“妈,你能不能和我爸说说,让他派两名供奉中其中的一人过来贴身保护我几天?最近我总是感觉心神不宁,似乎有人马上就要对你儿子不利。”
胡娇沉吟不答,隔了半晌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若是涉及到家族存亡的大事,但凡你爸有所号令,这两名供奉自然责无旁贷,一定会站出来替我张家阻挡外敌,不过若是让他们其中的一人充当你的保镖嘛,只怕以他们孤傲的性格,势必难以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