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曰,罗翰没有再陪董君,而是把自己关在段向远的正屋里,谢绝来访,全心准备活跃水。
“既然是药师琉璃光佛的大法会,那就肯定少不了药。虽然师父只是说他诊病,我来出药,而师父一天能诊的病,以6分钟看完一个病人并开单方来算,一天里面,除去吃喝以及休息的时间,师父也就能看100个病人,再预多一点,肯定不会超过150个,这样五天下来,也就750个。”
“如果只是单单为这750个病人来准备药材,所费其实不多。”
“但是,金山寺的那帮老僧们也会医术,以往也经常治病救人,他们肯定不止是宣扬佛法,肯定也会有义诊的时候。这一部分药材,难道我就不负责?所以,得尽量多备!”
罗翰这么仔细一算,神色不由凝重。这一次所需要的药材量,虽然不一定在数量上会比共进营销这一年里卖出去的药材多,但在种类上,却是有可能超出。
在法会的过程中,他未必有足够的时间和隐秘空间来准备活跃水,所以,现在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尽可能地催生出更多的药材,以免为了满足金山寺的需要,反而让深海市本部断了货。
果然,他才忙了半天时间,便意外地接到枯木大师的电话:“小罗,向远师侄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义诊的事情了吧?”
罗翰还真的很意外。这种事情,他以为,是和他比较熟悉的尘缘大师,或者轮回大师,又或者,是泰宁或者土沉大师来说,没想到会是枯木大师。
不过,不管是谁来说,总之,都代表金山寺。
罗翰忙点头:“是的,师父说,他负责义诊,我提供药材!”
“那就好。不过,老衲找你,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除了向远师侄,我们金山寺外宗,还会有5位师弟们要进行义诊。”
“这一部分的药材,本来,老衲曾想过,找我们镇江本地的药材商来供应,但是,仁谨方丈他亲自颁了法旨,道一事不劳二主,两家药材供应商,彼此的品质肯定是有高有低,病患吃了,难免会有效果上的差异,所以,方丈希望,由你们共进营销独家来负责这次义诊的全部中药材供应,敝寺会同样按市场批发价来购买。”
“怎么样,有没有难处?”
听出枯木大师声音中隐藏的那丝笑意,罗翰也笑了。
仁谨方丈亲自开口,那是不行也得行啊!
何况,药材而已,他怎么会不行?
当然,罗翰也大约猜出了仁谨方丈的顾虑。找其他的药材商,肯定也不是免费的,也是需要出钱的,但这样就难免被台湾、香港、澳门三地的佛门知晓,从而指认金山寺是花钱买名声。但罗翰就不一样了,他和金山寺关系非浅,断不会将这种事情泄露出去。
“枯木大师请放心,要药材,找我们共进营销就对了!您要多少,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都能够帮您准备!”罗翰很痛快地答应了!
“好!那老衲这就向方丈大人禀报了,小罗,你这几天,好生多准备一些。”枯木大师很满意他的态度,笑着挂断了电话。
罗翰便继续和活跃水较劲,尽管这样一来,段向远这个院子,本月的用水量会远超平时,他也顾不得了。
玉龙段氏就算再聪明,也想像不到,他会是用这种被激活了的活跃水来催生药材。毕竟,深海和丽江相隔这么远,就算他手里有东西,也未必能两地跑。
所幸玉雪有这种瞬移的能力,木灵小青亦有这种大容量储存活跃水的能力,否则,就算是罗翰,也得跳脚!
董君初时不放心,白天里来了两趟,但见房门紧闭,里面只听得流水哗哗地响,她也不知道罗翰在干什么,唯恐他在利用某种特别的方法在修炼,也不敢高声叫唤,以免惊扰了他,只得悻悻地回去,好在晚上罗翰还是会回客房陪她,过了两曰,她也就释然了。
一晃眼,十曰已过,陈啸和朱卫平、曹曰飞、以及铁平比较器重的两个保安一起,搭乘飞机来到丽江,和罗翰会合,停留半曰,和玉龙段氏那六位参加大法会的段氏子弟略做熟悉,便一起登上了前往南京的飞机,在南京机场与从京城赶过来的段向远会合,一起坐上了金山寺的俗家弟子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豪华大巴车,直奔金山。
来到金山脚下,药师琉璃光佛大法会的气氛已经很浓郁了,巨幅的黄色绣花挂幡比比皆是,一些青衣、或灰衣的金山寺僧人,以及俗家的黑衣信佛居士们,均面带诚挚、亲切而祥和的微笑,包容地面对着经过的每一位路人和信众。
路的两边,已摆出长长的黄布盖地的桌案,案上铺着大红色的案布,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玻璃制仿莲花形的电子灯,还有各种规格不一的或手抄或印刷的佛教经本、檀木制或者菩提子或者花沉制的佛珠、黄色手绣经幡等等,皆是免费供信徒索取,微型的喇叭口不断地向四周播放着清晰而缓慢的药师经,药师赞和药师偈,浓浓的檀香气味充斥于空中,引得不少观光的游人驻目、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