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陈啸此刻离得最近,立刻一个箭步上前,迅疾地挡住平头的手。
对付有枪的,陈啸心里还有些顾忌,但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他要是还敌不过,也枉费了那颗万年化龙果!
没想到陈啸的反应这么快,平头的手还没有触到小房间的门把手,就被陈啸的手掌挡住。
平头的眉头顿时再度拧紧,很不满地“哼”了一声,很不屑地想:“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也敢不自量力地来挡自己?”
当下平头手上再度用力,往上一撩,想要把陈啸的手掌撩开。
只是这一撩,平头就惊觉得,陈啸那只润白如玉的手掌,虽然看起来比一般女人的细腻,但却是稳如泰山,硬如钢铁,自己这用上了八成力气地一撩,却像是碰上了铜墙铁壁般。
“不可能!他这么秀气,怎么会那么大力?”平头第一反应便是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顿觉颜面无光,当下不信邪地再次用尽全力去顶。
陈啸的身高一米七五,与罗翰持平,身形略瘦,比起这个一米八的平头,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秀气。
不过,虽然平头这回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用尽了全力,却依然是徒劳无功,陈啸这看似秀气的手掌,却好似天堑般,牢不可破地挡在了平头的前面。
平头这回就有些心惊了。
“这小子是什么人物,我这一顶,哪怕是正常的庄嫁汉子,也不可能捱得过,他居然还顶住了?”
平头那凌厉的目光马上死死地盯住面不改色的陈啸:“好啊!难怪敢挡老子,原来你小子还有两下!”
说到这里,平头微突的眼中凶光一闪,音量又提高了几分,恶狠狠地警告:“不过,识相的,还是马上给老子打开这扇门!不然,惹恼了豹哥,有你苦头吃!”
平头刚说完这话,先前去煎药的姜中医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小豹,小豹,你听我说,这里面的是我的病人,你不要乱冲……!”
“姜伯,你不用说了,就因为看你的面子,所以老子只要回那坛‘仙灵脾酒’就行,不然,这小子敢跟老子兄弟抢药,老子一定打残他的腿!”被称为小豹的平头立刻打断姜中医的话,脸上很是冷厉。
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也道:“是啊,姜伯,这坛‘仙灵脾酒’是我们老大指定要的,而且要得很急。你也知道,我们老大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脾气,我们哪敢拖延时间?”
罗翰、陈啸、辛大堂舅夫妇、辛二堂舅夫妇这回总算明白过来,显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梁姨父抢了这什么‘仙灵脾酒’,才招来这两个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的茄克衫年轻人的追赶。
“可那位梁先生是在你们之前要的药啊!再说,你们平时来取这酒,都是在下午,这么深更半夜的,你们老大都睡着了,还要什么酒?难不成你们连夜送?依我看,你们就再等一等,等到明天早上,后面那批‘仙灵脾酒’也就好了,不差这几个时辰。”姜中医毕竟是得了罗翰3000元钱的红包,所以尽管这两个突然闯进的年轻人看上去不是善岔,还是很尽心尽力地劝。
毕竟,辛大姥爷的病情耽误不得。
和平头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这回就不乐意了:“哎,我说姜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仗着有些医术,治好了豹哥的妈妈,就可以对我们兄弟呼三喝四!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承了你的情,要照顾你的生意,县里这么多的医院,豹哥怎么会不选其他地方,非到你这里来买这‘仙灵脾酒’?”
“再说,”他很蛮横地一扫辛大堂舅等人:“为什么要我们兄弟让?为什么不能是他们让?难道他们晚一点喝就会死!”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委实有点难听,辛大堂舅和辛二堂舅立刻就火了,辛二堂舅忍不住抬起手指指着这个年轻人喝道:“喂,小子,说话要注意点,什么喝一点就会死?你想咒我爸是不是?”
辛大堂舅虽然没有出声,但脸色却是黑沉如铁,眼中更是充满了恼怒和不满。
平头和那个年轻人本来就是一副蛮不讲理的德姓,此刻被辛二堂舅一喝,更加上火,跋扈地抬起下巴:“怎么?想打架啊?这酒是壮阳的,又不是什么扶补元气的,你们急什么急?告诉你,不要说你们乡里,就是在宁县,也没有几个人敢跟我们老大抢东西!”
壮阳?
不管是辛大堂舅还是辛二堂舅,均本能地忽略了年轻人的后一句话,而只记住了这两个词,脸上同时一愣。
那个陈啸费老劲从深海市请来,据说对口鼻歪斜这一类中风的病很有一手的吴教授,居然给自家老爸开了一副壮阳的酒?
开什么玩笑?自家老爸都70好几了,还壮什么阳?
辛大堂舅妈和辛二堂舅妈则是刷地一下,两张脸都泛起几分红晕。她俩毕竟是女人,又是当着罗翰和陈啸这两个晚辈的面,听到这样的话,自是觉得不自然,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