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罗翰眉头一展,讥诮地看向眼中充满了恼火的戴京:“真好笑,老子还真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你是什么人,是当今的一号首长,还是j省的省委书记,抑或这镇江的市委书记?你说老子哗众取宠,我就是哗众取宠了?我们公司的货是不是好,还需要你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来确定?那哪天你要说市委书记是一号首长的儿子,大家是不是也要相信?”
“老子告诉你,先前老子之所以解释,是给枯木大师、泰宁大师、土沉大师、以及在场的诸位药材界前辈听的,可不是说给你的!你信不信,接不接受,关老子屁事!”
“你……”没想到罗翰突然放赖,而且说话相当粗鲁,张口闭口就是“老子”,戴京的脸色顿时再度被气得紫红,脸颊上的肌肉更是忍不住微微抽搐。
不远处的唐经理可怜地看着戴京,但丝毫不同情。
以为人家共进营销是外地企业,就可以随意欺负?
别到时踩人不着,反被人踩!
何况,罗翰说的是事实。德跃公司不过是一家普通的本地药材公司,说出的话,还不足以在镇江的药材界一言九鼎,罗翰犯不着一定要得到德跃公司的认同。
同行本来就是冤家,彼此你踩我,我踩你其实很正常,所以,德跃刚才的质问,罗翰完全可以当是放屁!
不过罗翰却并没有就此住嘴,而是侧头看向右边主位上、面沉如水,脸上亦有几分不悦的三位大师:“不过呢,枯木大师、泰宁大师、土沉大师,既然这位姓戴的家伙口口声声指责我是在哗众取宠,那么,今天,我罗翰就索姓放肆一次,嚣张一次!”
罗翰转过脸来,极为凌厉地盯着眼中凶光频闪的戴京看了数秒,然后一扯嘴角,将目光从此人脸上移开,再徐徐地扫过在场每一家药材供应商的代表,然后笃定地道:“当着各位的面,我就一句话:别说是今天,就是以后,但凡是德跃所提供的参展药材和大货,只要是被金山寺的大师们相中了,我共进营销,必能提供一份质量比他更好的!”
跟老子比药材?
老子会逼得你倾家荡产!
没有了足够的金钱开路,老子看你家那个贪恋美色的少东家还有机会四处去欺压美女?
没想到罗翰突然间,就掷地有声地放下这么一段话,展览厅内顿时骤然地一静,鸦雀无声。
随后,品味过罗翰的话中之音,不仅在场的所有药材供应商,就连枯木、泰宁、土沉、明悟、明尘五人,都震惊得面面相觑!
疯了!
罗翰疯了吗?
他倒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万一德跃哪一天突然走了狗屎运,得到了举世罕见的千年药材,以如今尘世中的环境,共进营销又从哪里去找第二株?
寂静的状态持续了数秒后,戴京头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像是抓住了罗翰什么把柄一样,一反方才的恼火和凶横,十分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好!好!……诸位,你们都听到了吧?这小子真是好狂妄啊,居然想以一人之力,吃下金山寺所有的订单?他这分明是要和你们抢生意啊!”
“喂,姓罗的,说话可要算数啊!别到时老子拿出什么药材,你又畏畏缩缩地没法兑现!”
憋闷了这么久,被罗翰挤兑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么个绝地大反击的机会,戴京笑得远比罗翰方才还要肆意,还要激动,却是下意识地忽略了罗翰语中的那一条最最关键的条件。
见戴京张扬放肆的笑容,再一扫,在座的某些非六大中草药店的药材商的眼睛,见其中有几位,原本只是单纯地看热闹的眼神,此刻已变得复杂,并悄然地对自己多了些敌意,罗翰不由叹了口气。
仁心堂、回春堂、桂枝堂、胡庆余堂、同仁堂、汉方堂这六家中草药店,能成为全国姓的企业,这管理上的水平确实是比普通的地方上药材商要高那么一点点。
同样的一段话,有些人就完全记住了,有些人呢,却只会听别人怎么说,他怎么想。
罗翰很是轻蔑地盯着戴京:“姓戴的,我真的很怀疑,以你的耳力,怎么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为了打击你,对付你,不惜得罪在场的其他药材界前辈?”
“我方才是怎么说的?你有没有听清楚?”
“看你这得意洋洋的样子,肯定是没有听清楚!算了,谁让我是个好人呢?好人做到底,我现在再好心好意地说一次,你一定要听好了,听清了,别再犯迷糊。”
“以后,在这个药研会上,但凡你德跃所提供的参展药材和大货,只要是金山寺的大师们相中了,我共进营销,必能提供一份质量比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