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权和玉机回忆了一下,也确实如此,当下缓缓点头。
尘缘心中对罗翰的印象顿时立刻改观。
这小子不错,解释得如此清楚,没有让金山寺下不了台,很好!
沉吟了一阵,尘缘缓缓出声:“嗯!贫僧明白了。往年我们金山寺的弟子,也有在外面单独收徒的。不过,只要没有正式到寺里拜过山门,行过大礼,登记入册,便算不得金山寺的正式弟子,只能说,是有那师徒的缘份。小罗你能够阐明这一点,贫僧很欣慰。”
而这拜山门的礼仪,四大玄门宗派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所以尘缘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气度雍容地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长空:“长空道长,你也听到了,小罗从未学过我金山寺的绝学,也未曾正式拜过我金山寺的山门,自是不明白我们四派曾经的约定。所以,先前在战斗中,以那佛光来净化贵派济元道长的阴魂,贫僧认为,纯属无意之失。既属无意,则应当无罪。不知长空道长以为然否?”
方才长空道长在他房间里,口口声声就是以四派的约定而叫嚣着金山寺理亏,要求讨回公道。但眼下,既然罗翰已清楚地表明,自己的师父虽是金山寺内宗的记名弟子,自己却只是向师父学了俗家的家传绝学,那只能说,此人不是金山寺的弟子,只不过是与金山寺有些渊源。
既不是金山寺的弟子,就不受四大玄门宗派共同约定的约束,此次的佛光净化事件,也就没有金山寺太大的关系。不知者无罪嘛!
所以尘缘很快就将此事定了调子,并将自己先前在房间里,因为长空一阵疾言厉色的责问,所受的那点闷气全数还了回去,心里颇为舒畅。
能够打击一下茅山派,又不用负什么责任,这种感觉真爽!
察觉到尘缘的心情变化,再发现长空道长的脸色迅速沉下,罗翰心思一转,又朝两人恭敬地行了一礼:“还有一事,在下需要向大师和道长说明。在下不是无故与济元道长相争,实在是他不怀好意,故意破坏在下和两位朋友的小聚。”
你敢告状,难道我就不敢?
罗翰相信,自己先前既然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那么,金山寺的这位尘缘大师,只要稍稍有些头脑,就应该重视自己,支持自己。
很快,罗翰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没错。
“哦?”心情大好的尘缘淡淡地扫过长空道长那张已开始阴云密布的老脸,却是和风细雨地问:“如何个故意破坏法?”
他心里暗想:“这小子,到底是哪个记名弟子收的徒弟,这么聪明,而且颇有胆气,居然知道我心里的打算,愿意把有理说成没理,把没理说成有理?”
注意到尘缘眼底的鼓励,罗翰的胆子更大了,直起腰身,指着脸色阴睛不定的济元:“我原本好好的和两位妹妹在夜市里吃饭,这位济元道长,仗着我们上午曾经在莲驿村的山上有过一面之缘,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当着很多食客的面,对我这两位妹妹口出污言。”
“如果济元道长只是个和我一样的俗人,看到美女赞叹两句,那也就罢了。但他明明是位出家之人,还如此不留口德,行为不检,实在是有辱茅山派的声誉!”
“我心中不忿,才与他相争,而且济元道长由始至终,未曾问过我是何门何派,只是因为我曾经和赖兄在一起,他便口口声声说我是仗了凤山赖家的势。可我罗翰自有师门,又何需要仰仗别人?”
说到这里,见尘缘大师厌恶地朝一旁的济元投去一瞥,罗翰便知道,因为一个色字,这位老和尚对济元的印象已极为恶劣。
他忙趁热打铁:“大师和道长若是不信,可前往夜市取证。我们争吵的时候,有很多食客在旁,此事一问便知!”
罗翰这一开口,叶小莉的胆子也大了,立刻远远地叫起来:“是啊!我们三个人吃得挺开心的,他一个道士,明明知道赖哥和我们是一起的,只是暂时没到,却是厚着脸皮坐下来,还问我们的姓名。这是一个六根已净的出家人该做的事吗?”
叶小莉的声音远比罗翰要清脆,这一指证,顿时让刚刚平静下来的玄清再一次羞愧地红了脸。心中暗骂自家侄儿,明明知道对方应该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怎么就那么鬼迷了心窍呢?你晚一点点,和人家混得熟了,再打听人家女孩的姓名不行吗?
不过叶小莉的话还没有完:“正常情况下,没有谁会独自一人去夜市,所以翰哥估计这位济元道长应该还有同伴,就好言请他去另一个已经空出来的桌子,先占个位。谁料这位济元道长不光不领情,还勃然大怒,认为是翰哥故意不给面子,大发脾气。我和小君妹妹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点怕,就先躲开了,结果这位济元道长突然间就拍了桌子,不仅要我们好好服侍他,还要哄得他开心了,舒服了,爽了,他才可以考虑是否要放过我们的出言不逊。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翰哥的忌曰!”
“我真不明白,我们什么时候对他出言不逊过?难道好心的提醒他去占位就是出言不逊?难道真的要我们眼睁睁地看到玄清道长和其他两位道长随后赶来,然后跟我们一起八个人,无奈地挤在一张四人小桌上,才算诚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