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保姆jing心准备的晚餐,段家祖孙三代便齐聚正屋,已小心地关上门,上了锁。然后,和罗翰一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罗翰带来的那株百年野生紫芝上。
“紫光透底,褶皱不规则而深,手摁后坚硬而微有弹xing,漆光亮而微润,无刺眼感……”段建国闭目凝神,坐在侧位,仔细地抚摸着这株紫芝的菌盖表面,足足过了五分多钟,才睁开眼睛,拿过段向远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筒,对着菌盖照了不下十秒,这才长长地嘘了口气,如释重负:“果然,跟祖师爷手扎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坐在主位上的段海冥目光一闪:“也就是说,完全符合,绝对可以用?”虽然他是老子,不过,在药理方面,儿子研究的时间更长,耗费的心血更多,知识更渊博,得出的结论有时比他还要准确。
“是的!”段建国的脸上隐现兴奋,再看向罗翰时,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了这株百年的野生紫芝,我相信,祖师爷的治癌秘方一定可以重现当年的辉煌!这可是活生生的四条人命啊!”
坐在右侧的段向远听得疑惑:“爸,怎么是四条人命?”
“你有所不知,”段建国的目光在白炽灯光的照she下闪闪发光:“祖师爷有本秘记,这种长于百年栎树上的百年野生紫芝,若是利用得当的话,可以治愈四位癌症中期患者。如果只是一名,外人或许以为我们段家是撞了大运。但是,如果接连有四名被治愈,你说,整个中医界的人还有什么谁敢质疑?”
四名啊!
一旁听着的罗翰突然很有种成就感。毕竟,这种百年野生紫芝,还是他的活跃水催生出来的!
不过很快,段建国又惋惜道:“可惜,这一类的野生紫芝存世太少,否则,我们完全可以凭着它来壮大我们玉龙段氏一脉的实力,甚至达到和大理段氏比肩的程度也未定。”
此话一出,段海冥和段向远同时沉默了下来,方才的欣喜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黯然。
罗翰在一旁只觉得有些压抑,忍不住就问:“师祖,玉龙段氏不是和大理段氏是一家吗?为什么,你们一提起大理段氏,就不太高兴。”
段建国霍然一省,然后意识到某点,犀利地看向儿子段向远。
这时,他身上的儒雅气质便是蓦地一变,多了些老子的威严,还有种武者的强横。
段向远颇为郝颜,罗翰甚至能感觉到,他似乎畏怯地缩了缩头。
不过段向远还是努力地为自己辩白:“国庆的时候,时间太短,我这边又有事,所以我只是把心经和天脉指、百游步的基础传给了小翰,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说。”
段建国的目光很快就缓和下来,又恢复了原有的儒雅温和,显然是接受了这番解释,然后转头看向罗翰:“小翰,你说得对,但也不对。”
看着罗翰眼睛也不眨,很有兴趣,段建国便微晒道:“我们的祖先,是大理段氏的嫡系,但不是长房,而是三房。因为练武的资质不高,但心xing善良,便转修医理,却也小有成就。后来,因为躲避战乱,而辗转来到玉龙雪山下,欣喜于此地的丰富野生资源,从此定居。”
“不过,虽然祖师爷的武功不高,但毕竟是嫡系,记得那些核心的心法,所以后辈当中的一些武学天才便因此而打好了基础。只是,若想再往上jing进,就得前往大理段氏,向那些真正的、代代jing研武技的高手们请教。你也知道,这一分家,本堂和分支之间,肯定会有些矛盾的冲突。本堂怕分支后起代之,私下里总要打压一二。所以,这几百年里,我们玉龙段氏虽然也出过一些武学天才,但因为在武学上得不到倾力相授,在财力和物力资源上又总是被卡住,战力始终是比不上大理段氏的真正核心弟子,一旦遇上外来的武力压迫,我们便不得不向大理段氏求助,也因此而被他们所掌控,每年都要让出一定的利益。”
说到这里,段建国看看自家的老父,眼中隐隐有些伤痛:“其实,以爹爹的武学资质,完全可以把玉龙元化心经的第六层练至大成,可就是因为在最需要冲关的那几年,我们频频遭遇到外地高手的挑战,而大理段氏的支援故意来迟,导致爹爹身受重伤,之后在养伤期间,所需要的药材资源又被大理段氏以各种理由截走一大半,才会留下隐患,迟迟未愈,影响到爹爹的进境。我正是因为如此,加之本身练武的根骨也一般,才会转而去jing研药理,看能否用那种更常见,更普遍一点的药草替换那些贵重药材,来治疗伤痛,以免再发生此类的憾事。”
罗翰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