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很无辜地看着好奇的众人,抛出早已想好的答案:“放假前,小啸接了一单迎风制药的三七生意,约好节后就交货。产地那边货已发到,我想着今天要和雪莲一起外出游玩,就随便从大货里拿了一块以备不时之需,也好检验药xing,顺手就放进了裤袋里,没想到我们自己倒是平安无事,却正好给那位大姐用上了。”
这理由很正当,也很合理,还表明了共进营销对所售药材的谨慎态度。
坐他身边的关雪莲浅浅一笑,目光里充满了柔情。罗翰的裤袋里有没有东西,她不清楚,但罗翰这份未雨绸缪的心思,她却倍觉得心里踏实。
而踏实之余,关雪莲心里也有少许的惭愧和检讨:“其实,这份准备工作,应该是我来做才对!”
阮紫娟嫉妒地看着浅浅微笑的关雪莲,心里忿忿不平:“哼!就是你抢了翰哥,不然,翰哥的细心和体贴,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段向远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女孩的眼神,闻言便恍然:“难怪我觉得那三七挺新鲜的。不过小罗这个习惯挺好,出门在外,还是多做准备,说不定就会遇上某种意外!”
罗翰是董老曾经赞赏过的,段向远对罗翰另眼相看,董老面上也觉得有光彩,当下得意地笑了:“向远,你今天亲身使用过,你觉得小罗这三七的品质如何?我没有夸大吧?”
“呵呵,师兄的眼光自是不错的。小罗今天拿出来的三七确实是品质上佳,比我们云南白药所用的三七丝毫不差!”多年的师兄弟,段向远自然是明白董老的意思,不过此时心情舒畅,也不介意顺顺董老的意。
董君俏皮地朝罗翰眨眨灵慧的大眼:“罗大哥,段爷爷可是轻易不夸人的哦!他都说好,那说明你这块三七的品质真的是很好!”
除了阮紫娟,在坐众人都笑了。
关雪莲脸上浅浅地笑,心里暗自思忖:“如此聪明灵慧又活泼讨喜,难怪阿翰愿意和她来往。”
阮紫娟瞟瞟董君,心里很不是滋味:“小丫头,仗着自己年轻,家世好,就知道撒娇卖乖!哼,若不是因为你爷爷,翰哥哪里会理你!”
董君那天真而纯情的笑容委实让她嫉妒。
罗翰却是心里一动,谦虚道:“我只是恰逢其会地带了块三七,帮了点小忙,段教授的点穴和截脉手法才是神乎其神呢!恕我冒犯,段教授可是医术和武术兼修?”
医武兼修?
关雪莲和阮紫娟立刻被这奇怪的问题给弄得一愣。
“哈哈……!”董老却是指着段向远就大笑着打趣:“听到没,小罗惦记上你那两手绝活了!”
段教授脸上微现自得:“怎么?嫉妒了?谁让你当初不肯学?我们段家并没有敝帚自珍的家规,父亲当年同样也问过你,是你自己拒绝了!”
董老斜眼一睨:“我又不要治病,学这个干什么?徒浪费时间!”然后转眼向罗翰解释:“向远所在的段家,是大理段氏的一个旁支,一直jing心研究医药,不过武功方面也继承了大理段氏的jing粹,确实有独到之处,手指上的功夫,在我们华夏国整个中医界都是有名的。”
“我的师祖,也就是向远的爷爷,在中医界有个‘段一指’的美誉,向远自己,也得了一个“妙指”的称号。这个“妙”,不仅妙在诊脉上,也是妙在他的点穴和截脉手法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潜力。整个段家,学习点穴一术的子弟不少,但真正学有所成的,也就向远和我那师侄。所以,别的中医大都随身携带着一套银针,遇紧急病患,多半会行针灸之术,向远却仅凭两指就行遍天下。”
段向远微微一笑:“没有你说得那么神,至少这一回,没有小罗帮忙,我一个人是救不回那个女娃。”再看向罗翰:“我父亲在医理和药理上都有研究,师兄不爱争论,就选择了药理,并为了方便在野外采药而学了一点轻身提气之术。不过师兄专心一门,对中草药的识别和鉴定却是让我们这一代的师兄弟们都自愧不如。”
罗翰这才明白,董老和段向远真正是一脉相传的师兄弟!难怪两人的感情这么深厚,谈笑间十分随便。
想了想,他好奇地问道:“这个点穴的功夫,一定很辛苦吧?”
“是的,我们段氏点穴的基础,是内家真气。”段向远微微点头。
董老似笑非笑地看着罗翰:“内家真气好练,但要练到足够强,可以运用到点穴和截脉上,却着实需要庞大的补jing固元的中草药材。”
董老的奇异目光让罗翰怦然心动。别的不敢说多,但要说补jing固元的中草药材,凭着活跃水的催生,罗翰简直是要多少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