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大怒,“住口!”
黄生似乎不怕黄忠了,昂着脖子道:“何为大仁大义?只有终结这乱世,还百姓以安定生活,才叫大仁大义!先不论刘备对于大汉朝是否忠贞,即便真的忠贞,为了一个没落的王朝而不顾百姓死活,这样做真的对吗?”
黄忠心头一震,不知所措起来。
黄生继续道:“吕布大将军在很多人眼里或许是三姓家奴!可那刘备呢,跟了多少个主公了?”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来到黄忠面前,双手呈上,“叔父,这是大将军命我交给叔父的亲笔书信!不管心里如何恼火吕布,还请一定看完!”
黄忠看了一眼黄生,只看见真诚的神情,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信,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黄生道:“也许叔父并不相信,可是小侄真的以为大将军就是能带给天下太平的英雄和希望!两点可以证明,一则大将军对内施行种种仁政,即便大汉强盛之时也不过如此,二则抵抗外辱,在所有诸侯眼中,胡人骑兵是可以借重的重要力量,唯独大将军不这么看,在极其危难的时候,大将军依旧与胡人做战,尽全力抵抗胡人,保护百姓,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相信叔父也非常清楚!小子想问:那个夺了自家兄长基业的刘备做得到吗?天下诸侯谁又能做得到?”
黄忠心头一震。
黄生抱拳道:“小子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如何抉择全凭叔父。这几天,小侄都会住在城里的悦来客栈。若是叔父想要拿小侄去邀功,尽管来就是了,小侄决不敢反抗,也不会逃跑!”朝黄忠拜了拜,离开了。
黄忠站在那发呆。
黄夫人端着酒菜进来了,回头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黄生他怎么走了?”
黄忠回到书案后坐下,拆开张浪写给他的亲笔书信,仔细看了起来。黄夫人见状,不敢打扰,悄悄地退了出去。
黄忠看完了书信,长叹了一声,一脸左右为难的神情。
第二天早上,黄忠来到刺史府大厅参加例会。文武两班到齐,坐在上首的刘备开始说话。他首先布置了jūn_duì 训练和防御的事情,魏延被委以重任,可是黄忠却仅仅被-派去训练新兵。黄忠心中郁闷。刘备安排好了jūn_duì 的事务,开始布置民政,其中一条就是征税,这让黄忠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禁想到昨夜黄生说的一番话,心里不觉迷茫起来。
商会后,黄忠心不在焉地回到了家里。黄夫人迎了上来,见他面色不愉,不敢说话。
黄忠走到大堂上,重重地将头盔掷到地上。黄夫人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怎么了老爷?”黄忠竖眉骂道:“假仁假义!”黄夫人不明就里,不知该如何是好。黄忠猛地转过身来,“我要出去一下。”说着就奔出了大厅。然而这一幕却被一个经过附近的仆役看到了,他觉得奇怪,于是悄悄地跟了出去。
黄忠骑着马来到悦来客栈。老板认识黄忠,连忙亲自出来牵住马,恭恭敬敬地问道:“老将军驾临,不知有何贵干啊?”黄忠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客栈木楼,问道:“你们这是不是住着一个叫黄生的客人?”老板练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有,我去查查。”随即把马缰交给了一旁的小二,自个儿奔进了大堂,在柜台上的登记簿上翻找起来。这时,黄忠家的那个仆役正躲在不远处的小巷口探头探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