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野司晓之于情,动之于理的询问下,东野千早终于还是告诉了东野司这几天她的具体情况。
原来是东野司这些天都画东西画到很晚,东野千早看在眼中,觉得自己不能只是坐在家里面,想为他做些什么
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好像突然多出来了许多东西,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做好了。
“回过神来就会做了?”东野千早这番话让东野司禁不住用手指下意识地点了点桌面。
是记忆开始恢复了吗?
“没错啊,就是突然一下子都会了。”
他还在这边沉思,另一边东野千早就已经兴冲冲地给东野司展示起了示范。
她将泡好的香菇迅速地切了个花刀,又将旁边的鸡腿肉迅速剔骨,脸上带着几分意得志满说着:“姐姐我啊,说不定是个天才。”
“”东野司。
这可不是单纯天才两个字能说得过去。
这熟练度,以前东野千早肯定是没少下厨。
眼瞧着已经暴露,东野千早的眼睛一转,急忙放下菜刀跑到东野司旁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阿司,不要生气啊,而且你看,姐姐以后能给阿司做饭了,阿司就有更多时间能忙自己的事情了。”
东野司哭笑不得,他哪是在生东野千早的气啊?倒不如反过来说吧,东野千早这次记忆恢复让他多少有些高兴。
这是个好印象,说明东野千早已经在尝试接受父母不在的现实了。
于是东野司伸手摸了摸东野千早的脑袋:“那以后就麻烦千早姐了。”
他没多说什么,毕竟要是再多说些什么,说不定反而会增加东野千早心中的负担。
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
他这个回答让东野千早也很高兴。
她做这些事情其实就希望东野司能够高兴,至于其他的并没有想过。
于是她立刻坐回东野司对面的位置,看着东野司,很兴奋地催促他:“那阿司快吃吧,都已经做好了,不吃就浪费了。”
东野司对此当然是笑着同意,一口喝下味增汤,又咬下一口饭团。
看着自家弟弟吃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东野千早的心情有些微妙
是的,就是有些微妙。
高兴当然是会高兴的,但更多的,却是莫名有种熟悉、追忆的感觉。
就好像是既视感,东野千早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的时候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东野司吃着自己做出的料理一样。
只不过与现在的幸福感不同,那个时候的东野司似乎并不像现在这样,而是沉默寡言,有点表情阴郁,甚至不与她交流。
而她也是满脸忧郁,看着客厅中摆放着的父母的遗物? 不自觉就有些难受了。
这种难受并不是一句心口发疼就能形容的? 就感觉大脑空白,喉咙发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同时? 心头隐约也传来了被撕裂一样的疼痛感。
那两个人在那边那个世界究竟又怎么样了呢?
她想着想着?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边流出? 直到东野司叫醒她,她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怎、怎么了?阿司?”
东野千早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东野司。
她这主动出击让东野司止不住摇了摇头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刚才他吃着东西? 一下子便看见东野千早眨巴着眼睛流泪。
东野千早显然也察觉到自己脸上的情况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 表情立刻古怪起来了? 问了一句东野司:“阿司,这是怎么回事?姐姐怎么哭了?”
“”东野司。
眼瞧着东野千早有些混乱,东野司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太高兴对应该是太高兴了。”东野千早摸了摸脑袋,觉得应该是自己看见东野司吃自己做的东西? 心里难免有些高兴,所以就流眼泪了和电视里那种喜极而泣是一样的。
东野千早重新平静下来,露出乐呵呵的笑容? 双手撑着脸? 半歪着头看东野司吃饭。
但她其实还是有些奇怪
刚才看见的景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司不可能对自己沉默寡言? 还给自己摆脸色的而父母的遗物那又是什么情况?那两个人是哪两个人?
记不起来了很模糊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东野千早想着想着就略微入了神,脑子里许多东西变得都有些混乱了。
但让她唯一有所感觉的是好像她只要想通了那两个人的情况她就能把一切都弄明白,理顺。
可那莫名带着一种未知感。
未知又是最让人恐惧的。
东野千早心中莫名有点抵触。
维持原状,就能这么继续生活下去而且还什么都不用想
到底要怎么样呢?
东野千早摇摇头,又有些弄不明白了。
旁边的东野司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却觉得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这首歌的进程差不多该提提速了。
leon与尽管我们的手中空无一物确实对她造成了刺激? 让她的病情好转不少。
希望接下来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能真正让她摆脱精神病症的折磨。
翌日,东野司按照平时的步调起床,原本他是想叫东野千早也起床的,但看着她依旧沉稳的睡脸,东野司只能摇摇头,自己准备早饭了。
这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东野千早每天都要睡固定的时间,昨天她陪着自己熬了夜,这个时候起不来也是正常的。
他将早餐做好,又用保鲜膜给东野千早封好,随后才迅速出门。
今天是长谷川莉子与水口香子过来试音的日子,虽然这种事情并不用他在旁边把关,但作为实际邀请者,他还是在场比较稳妥。
这么想着,东野司的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了。
而在另一边。
“真是香子小姐,你居然一个人独断专行,偷偷地做了这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