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李信,就在上面看着,看着我们双方在地面上厮杀,自己倒是舒坦了,真是可恨。”大帐内,毛承禄吊着一个臂膀子,在那里大声嚷嚷道。
“他进攻能起到什么作用吗?”耿仲明冷哼道:“他不来进攻我们都已经不错了。”
“他难道就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毛承禄冷笑道:“就算朝廷大军剿灭了我们又如何?下一个就是他李信?难道他能凭借着他几千人马能挡的住朝廷数万大军的进攻吗?”
“他是挡不住,所以他肯定有其他的门路。”孔有德沉思道:“现在这种情况,除非李信确认朝廷是不敢将他怎么样,不过是将其礼送出登州,因为李信不像我们,我们是叛军,而利息却是有功之臣,整个山东,又有多少百姓没有受过他的恩惠的。杀了李信,恐怕那些老百姓是不会答应的,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信早就有了其他的算计,能够救他出去。只是我想不到他能有什么办法?”
“会不会是从草原调遣大军前来?”耿仲明忽然问道。
孔有德双眼一亮,但是很快就摇摇头,说道:“若是从草原调兵前来,那就得提前安排了,从这里到辽东,往返就要半个月,而从辽东到云中,这又是时间,大军调动,若是没有一两个月绝对是不可能到达登州的,李信的大军或许能等上十天半个月,但是绝对等不到一两个月。朝廷对登州之事恐怕也是在议论当中了,十天之内就会有反应下来。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
“我们真的不行,就让建奴来接我们。或者我们干脆就在这个时候杀入河南一带,闹个天翻地覆,然后在说,或是成为义军中的一员,或者以后在寻觅着机会去投靠建奴。”耿仲明眼珠转动,说道:“以前我倒是很看好建奴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草原上有个李信,即将统一草原,林丹汗不是他的对手,建奴或许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一旦真的投降了建奴,有朝一日,或许还会被李信所杀。诸位怎么看?”
“你想投靠李信?你是妄想了,李信是不会收留我们的,甚至还会马上杀了我们。”孔有德不屑的说道:“你们知道李信明知道他自己与朝廷的兵马纠缠上了,朝廷就不会放过他的,可就是这种情况,他仍然坚守登州,挡住我们的去路吗?因为他很讨厌我们,或者说是那些妄图背叛大汉民族的人,他一向自诩为霍去病第二,这样的人又岂会饶过我们呢?所以他宁愿冒着被朝廷堵在登州,也要将我们挡在登州,不让我们去建奴那里?所以准备投靠李信的人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个家伙还真是狠,对敌人狠不算,还对自己狠。”
“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毛承禄紧张的问道。
“等,收缩大营,朝登州城靠拢。”孔有德眼珠转动,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来,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李信不想出来,那我们就迎上去,我就不相信,我们的大营望城下转移,也就是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对方的弓箭之下。”
“这样不是会被对方所灭的吗?”有人就不同意了。
“灭?不会的,李信虽然很想让我们去死,可是也得等到时候,我们好生在那边休整就是了,而朝廷的兵马也只是会以为,我已经和李信达成了协议,不会来进攻我们,在没有搞清楚我们与李信关系之前,也不会进攻李信的,这就是李信不会对我们放箭的缘故。”孔有德相当的有把握的说道。
“眼下,或许也只有这种办法了。”耿仲明也想了想,发现事实上除掉这种办法,可以阻挡出朝廷大军继续进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是点了点头,当下率领大军连夜将大营朝登州城移来。
城内的李信刚刚准备休息,却不想张武亲自前来报道说孔有德将大营移至登州城下,请示一下是不是以弓弩射之。
李信听了之后顿时讶然失笑,他也很快就搞清楚孔有德意思了,当下笑呵呵的说道:“算了,就这样吧!只要他不主动进攻,我们也就任由他去吧!多一个人帮我们分担一下朝廷大军的压力还是很不错的。”
果然,吴襄等回到吴三桂的大营之后,准备再整顿兵马进攻叛军的时候,却有探子传来消息说叛军将大营移至登州城下,却没有遭到进攻,顿时赶紧收兵回营,命人飞马告诉高起潜和朱大典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