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贾而已。”张武轻声说道。
“普通的商贾,一身的檀香。”李信停住脚步,望着张武说道:“这种情况,除非他是经常礼佛,或者是经营香料生意的。可是我问及香料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却是不屑一顾,所以他们绝对不是经营香料的,除此之外,就是经常礼佛的人,王闻经常礼佛倒是说的过去,那个年轻人却不是礼佛的人,可是偏偏身上带着檀香味,也就是说,他是在不愿意的情况下,经常礼佛,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而且,我刚才说徐鸿儒如何如何的时候,却是引起了他的反感,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对我反感,那只有一种情况,他是徐鸿儒的人,或者说是白莲教的余孽。”
“白莲教!”张武听了李信这么一分析,面色一变。
“白莲圣母来到了德州。这个地方就成了一个是非之地。所以我们赶紧离开。白莲教平日接触的都是三教九流中的人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听到我们的来历,我们在中原,实力比较弱小,这种浑水能不插足就不插足,所以我们只能现在就走。”李信摇摇头说道。
“主公圣明。”张武面色一变,他知道一旦李信的身份暴露,将会引起大麻烦,当下不敢怠慢,赶紧联系着其他护卫,赶紧出了德州。
“义父,为何要放他们走,他诋毁先父,就该死。”德州城内一个硕大府邸内,年轻人有些不满的望着王闻说道。
“你去找他?恐怕你还没有靠近他的身子就被杀了。你以为凭借陈甲他们就能将那个家伙给杀了吗?”王闻狠狠的瞪了那年轻人一眼,说道:“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身边的护卫是杀过人,上过战场的人物。更为重要的是,在他身边,还有其他的侍卫,这个人绝对是不简单的货色,而且我看他的模样,恐怕是知道我们的来历了。不相信的话,等下就有情报传来,那个家伙已经走了。”
“走了?”年轻人顿时有些好奇了。
“他是不想惹事。”王闻摇摇头说道:“不过,这个人是一个人才,若是为我所用,我们的大业或许能成。”
“教主。”这个时候,远处有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他们走了吗?”王闻站起身来问道。
“刚刚出南门。”黑衣人赶紧说道:“属下在他身后看见有五十人,身着劲装,骑着高头大马,朝南面而去。”
“五十骑兵?这个人可是极不寻常。”王闻面色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那年轻人问道:“洪儿,刚才那人说他自己叫什么?”
“木子信。”年轻人淡淡的说道。
“木子信,木子信,是他。”王闻忽然面色一阵大变,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吓的面如土色。
“义父,究竟是何人,能让义父如今紧张?”年轻人惊讶的问道。
“当今霍骠骑,击败建奴,威震草原的李信。没想到他真的深入中原了。”王闻双目精光闪闪。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来。
“他就是李信,是了,木子信不就是李信吗?”年轻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说道:“没想到他居然来到中原了,这倒是有趣的很。”
“此人神勇,听说他现在在关外拥有精兵十万,部众数十万之多。”王闻双眼一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说道:“此人白手起家,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得到这么多的人马,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啊!”
“义父的意思是?”年轻人有些惊讶的望着自己的义父。
“我王好贤与你的父亲徐鸿儒当年在山东起义,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还是见不得光。可是李信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却能有如此声望,想起来真是让人惭愧啊!”王闻有些叹息道。若是有人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原来这个王闻居然是王好贤,而这个年轻人的父亲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徐鸿儒。
徐鸿儒,山东省巨野人,白莲教徒。自明万历二十九年前后,他与王森、王好贤父子联手,利用“闻香教“(白莲教的支派)组织农民,秘密活动20余年。天启二年5月率部在郓城起义,连克邹县、滕县等地,打败官军,又夺取漕船四十余艘,一度阻断运河交通。不久在曲阜大败官军,杀死游击张榜,徐鸿儒正式称王,聚众数十万人。声势很大。自称中兴福烈帝,年号大成兴胜。到十月城被攻破。徐鸿儒及其家小被杀。只是没有想到的,徐鸿儒的儿子徐洪却被他的好友,一起造反的王好贤救了出来,而且隐姓埋名,一直到现在。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闻香教再次崛起,在外面更是打着白莲教的旗号,继续进行反抗朝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