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人。”邱禾嘉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个李信真是长了一个豹子胆,他不但收拢了朝廷的溃败士兵,而且还将张春老大人和包括都督张洪谟、副将杨华征、薛大湖满库及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备御、千总共三十多名将领,然后用这些来要威胁老夫,让老夫将那些士兵的家眷尽数送给他。并且大凌河城周围百里范围内不得驻军。真是荒谬,荒谬,他想干什么?”孙承宗在一边破口大骂,他喘着粗气,周围的将领们哪里敢说话,纷纷闭口不严。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
“数万建奴就这样被李信击破了。我辽东十年内再也不用担心建奴侵犯了。”一边的邱禾嘉却轻轻的说道。
孙承宗听了面色一动,最后却是喟然长叹,不得不说,邱禾嘉说的有道理,李信以万余大军击败建奴,建奴实力大损,死伤无数,恐怕十年内不敢南侵,这样的功绩却是实打实,相信不久之后,此事就会传遍华夏,朝廷对辽东的负担也会减轻许多,只是他的做法却是让孙承宗极为恼怒。
“是非功过自然是有皇上评判,老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请示陛下吧!”祖大寿面色复杂,他坐镇辽东这么多年,跟随过袁崇焕,比起当年来,建奴的实力也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他虽然有关宁铁骑在手,但是也不敢轻易冒犯建奴,更不用提将建奴击败,可是李信才出道多长时间,不过十几岁而已,以一万兵力就能击败建奴,现在也不知道收拢了多少兵马,以后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朝廷会如何处置此事。
“也罢!此事还是交给陛下的好。相信朝廷诸公会做出决定的。”孙承宗忽然想到自己的处境,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此仗是大胜还是大败,孙承宗一下子迷茫起来了。
“老大人,打了胜仗为何还如此愁眉苦脸?”邱禾嘉笑呵呵的问道。
“这胜仗是我们打的吗?”孙承宗环顾左右,却见左右纷纷低下了头。孙承宗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弄不好此刻已经传到京师去了,那李信极为奸诈,岂会放弃这样的机会,那些将军就是他与朝廷讨价还价的筹码,还有此战也是他送给朝廷的。皇上或许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了,你们就是想冒功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督师大人此言差矣!不管此仗是何人所打,是何人击败了建奴,最起码建奴十年之内不敢牧马中原却是事实。”祖大寿想了想说道:“我等虽然战败,但是李信却是战胜,更为重要的是,那李信能凭借这么点人马就能击败建奴,末将认为,李信必定是选了一个好时机,或者是偷袭所致,无论是哪一条,与我们的配合有很大关系,所以说此战看似李信一人所为,但是实际上,这样的功劳却是一人一半。”
“对,对,祖军门所言甚是。”众将闻言也都纷纷点头,脸上也都露出得意之色。
“献之,你怎么看?”孙承宗沉吟了半响,对一边的邱禾嘉问道。
“下官以为祖军门所言甚是,否则的话,李信也不会取得如此战绩。”邱禾嘉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是仔细想想,祖大寿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想这样的战功是何等巨大,李信一人根本享受不到,既然如此,还不如分一些给众将,让自己这个辽东巡抚也占点便宜。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们在这里说没用。”孙承宗忽然叹息道:“关键是要看皇上怎么说。在这里面,李信告诉我说他想建归化城。”
“归化城?那里可是林丹汗的地方啊!他想干什么?”邱禾嘉面色一变,惊讶的问道。
“以前你们都说李信狼子野心,但是如今看来,他胸怀之宽广,就是老夫也望尘莫及啊!”孙承宗将手中的书信丢给邱禾嘉,说道:“他立的墓碑上写着‘汉李信’的模样,这就说明他的心思了,他想做一个汉骠骑一样的人物,所以才会领着近两万人马深入草原,他是要与林丹汗决战,顺便一扫草原。削弱建奴的实力,想建奴每次南下,一方面多是女直满人,一方面却又有蒙古兵马跟随左右,若是灭了蒙古士兵,那建奴的实力就会被削弱许多。李信乃是国之英雄也!可惜了可惜。”
“大人,这又当如何是好?”邱禾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来。
“此事关键看皇上怎么说,老夫此战之后,最好的结果就是罢职回乡而已,所以这封书信老夫是要上奏天子。请天子给李信加官进爵,李信如此英雄人物,不能让他孤军对付蒙古各部落,这些年无论是林丹汗或者是蒙古各部落,经常骚扰边境,李信若是能平定草原,对于我大明来说,是一件大功劳。”孙承宗望着西方,好像能看见李信正统帅着大军纵横草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