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哪个疯子在戏弄我们吧!”吴襄扫了周围一眼,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以万余兵力居然能击败数万的建奴大军,就算关宁铁骑极为神勇,可是不要忘记了,那关宁铁骑可是饿了好几个月,哪里还有多少的战斗力而言,垂死挣扎,或许可能。可是能击败建奴吗?打死吴襄也不相信。
“督师,还是进去吧!”张春叹了口气,说道:“恐怕是街上那个失心疯在那里胡言乱语。督师不必放在心上。”
“哎!”孙承宗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他朝张春点了点头,就想着回去继续开会。
“捷报,捷报。”这个时候,喊捷报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就见仪门大开,几位骑士闯了进来,看他们的装着正是关宁铁骑。
“末将张存仁拜见督师大人。”为首之人大声的说道。
“还真是张存仁。”吴襄双眼一亮,看了半响说道:“你们怎么突出了大凌河城了?督师大人,此人正是关宁军游击将军张存仁。”
“你就是张存仁?”孙承宗闻言神情一愣,望着那名将领,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回督师大人的话,昨夜我军大破建奴洪太,军门怕督师大人担忧,故此让末将前来报捷。”那张存仁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你,你不会是投降了建奴,这次来晃点我们的吧!”邱禾嘉还是不相信的问道。众人闻言一愣,也都用防备的眼神望着张存仁,甚至下面的官兵也都抽出腰间长刀,一旦发现张存仁有什么不轨之处,立刻将其刺死。
“军机大事,末将岂敢胡言乱语,更何况末将身为汉家子民,岂会投降建奴。”那张存仁苦笑的摇摇头,又从怀里摸出奏章来,呈送到孙承宗面前,说道:“这是军门亲笔所书,上面记载着这次战役的经过,还请督师阅览。”
“哦!”孙承宗听了感觉张存仁不像是在作假,顿时将奏章抽了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遍,越来越震惊,最后更是哈哈大笑,仰天长笑道:“真是天不亡我大明,有如此英才相助,有何惧他建奴。邱巡抚,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哦,督师大人这句话说的可是让下官糊涂了。”邱禾嘉等人也都是在注意孙承宗的脸色,此刻见孙承宗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惊,赶紧说道。
“哈哈,你且看看这个。”孙承宗将报捷文书递给邱禾嘉,说道:“若非令侄,这次莫说大凌河城能不能守的住,就算是关宁铁骑也会为建奴所灭,李信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老夫将亲自上奏天子,为李公子贺。”
“李信?”邱禾嘉闻言一愣,原本因为李信落草,他就想着与李信撇开关系,但是此刻听了孙承宗的话,不由的神情一愣,赶紧接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生怕自己看花了眼,又重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张存仁身上,盯着对方问道:“你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李信真的击败了洪太数万大军?”
“啊!”周围好奇的众将听了邱禾嘉的话后,神情一愣,忍不住惊呼起来。用吃惊的眼神望着张存仁,尽是不相信的模样。
“不敢欺瞒大人,事实正是如此。如此建奴大军已经撤出了大凌河城的包围,屯兵在城北,而祖将军领军占据大凌河城,李公子领军占据西山,与祖将军成犄角之势。”那张存仁得意的说道:“昨天夜里,李公子以虚实之计,骗过洪太,趁洪太大军猛攻大凌河城的机会,诈称督师大人领军杀之,黑夜之中,建奴根本就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那李公子极为神勇,领军直闯中军,吓的洪太赶紧撤军。”
“李信居然如此神勇?”邱禾嘉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这个时候他还真不好说什么的,只能是异样的眼神望着张存仁。
“哈哈,好了邱大人,老夫也对此事感到好奇啊,存仁啊,你且将这几个月大凌河城的事情说说,哎!”孙承宗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拍着张存仁的肩膀说道:“这些日子是苦了你们了。”
“督师。”那张存仁闻言顿时眼眶中两滴热泪滚了下来。这些日子的苦楚,可不是任何人都经历过的,若是回首望去,他张存仁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存仁,眼下大凌河城已经安全,你也就可以放心了,先与督师大人和我们说说大凌河城的情况。”吴襄感激上前拉着张存仁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