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高顺是伴随吕布征战时间最长的将领,也是【陷阵营】的实际统帅,因为名义上的统帅吕布经常一个冲动就杀出去了,只能由他来指挥跟不上的重步兵部队。
至于那两成去看华雄的,则是一批实力至上者,毕竟,华雄是吕布所有部下中最能打的,如果抛开智商,他确实可以轻松击败高顺,但人能抛开智商吗?不能,所以他无法击败高顺。
另外,张辽虽然成长迅速,但此时还只是一个刚刚加冠的小娃娃,他就算发号施令也不会有人听的。
“避开奉先大人的前进路线,同时向城北和城东进发并控制沿途街市,”高顺略一沉吟,做出了和吕布有些差别的命令:“我与文远率步兵向北,华雄与张柯则引骑兵向东,尽可能的加快速度,我们不能让其他人干扰奉先大人同剑圣的战斗。”
在明确知道北方和东方各自有敌人的情况下,这番命令并无问题,而人选的搭配上也考虑到了要面对“太平道”和“虎豹骑”的可能,故而在场将领听到后均未表示异议。
但,还是有人反对。
“哟哟哟,这可不行啊高顺将军,你这么做的话,之前的谋划岂不全都浪费了?”一个略显轻浮的男子声音从院外响起。
“来者何人!”
————
来人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做书吏打扮,身穿蓝紫袍服,眉眼细长,面带精明之色,上唇一对小胡子,下颌留着三缕山羊须,手中捧着一卷宽大竹简。
“在下名叫陈宫,字公台~”那男子施施然地踏进众将议事的营帐,道:“乃是——”
“曹操的奸细。”某个在场众人十分熟悉的女童声音应道。
这时,账内众将才发现,那男子并非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吕玲绮小姑娘举着盾牌押进来的。
虽然用盾牌“押送”有些奇怪,但看那自称陈宫的男子应该是挨不了一记盾牌拍击的,更别说用盾沿砸了。
“在下并非……”
“他骑着一头驴从城东来。”董白也走进帐篷,补充了一句。
那他的驴呢?在场将领似乎想发问,又似乎觉得没必要问了。
“在下虽然是从曹孟德之处而来,但并非奸细,”陈宫大约自觉跟小姑娘讲不了道理,于是转而向高顺解释道:“听闻曹孟德席卷兖州,在下只是想去打听一下故人消息。”
“哦?莫非曹操把你那位故人杀了?”高顺应道:“所以你准备投向我们凉州军?”
“呃,不,”陈宫说道:“在下原本正在悄悄打探消息,但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柄利刃架在了脖子上,她说‘要么离兄长远点,要么交出首级’。”
“曹操有妹妹吗?”“蔡贞姬么?”“那他岂非应该被拍扁?”几名“貂蝉”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说下去。”高顺一时不知如何评价,应道。
“在下虽然被迫离开,但基本的情况已经打听到了,”陈宫道:“他在兖州罢免捉拿了倾向刘岱的近半数官员,那名故人也在此例,在下观此时洛阳形式,只有贵军能破坏他的计划,所以特地前来相助。”
“唔……”高顺闻言思索起来,发布同主帅有所区别的命令是一回事,但接纳陌生的谋士并依计而行则是另一回事,如果此人心怀不轨的话……
“你要如何相助?”张辽忽然开口道,“说出你的计划,我们派人执行,你留在这里等待结果,若有不妥,立刻杀之祭旗。”
“……如此处置可好?”顿了顿之后,张辽不太确定地转头去问高顺。
“可。”高顺应道,他忽然想起,刚刚吕布“飞走”前,还在抱怨这里没有可以出主意的人。
“当然没有问题!”陈宫道:“在下之前已经探听清楚,负责管理青州兵后勤的张绝以及虎豹骑统率曹纯即将落单,不需大军出动,只需华雄、张辽两位将军各自携百人左右,便可摧毁他们正在建立的前线据点,若运气好,还能将他们生擒,若有意外,在下亦有应对方案……”
陈宫侃侃而谈,一时竟将在场众将镇住了。
他正试图再显摆几句,却见董白打了个哈欠,连忙言归正传。
“具体来说,应当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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