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阵夜枭怪啼似阴柔笑声突兀从院外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着布袍的老者带着十几个人出现在了院门外,眼见狭窄的院子里也进不来多少人了,那鹰嘴鹞目鸠形鹄面的老者眉头微微皱旋即就是一伸手,尖声说道:“给我拆!”
“是,熊爷!”一个身高足以媲美雷动的壮汉痛快地应了一声却是拎着巨大的铁锤跳了出来,“呼呼”抡起来三两下就将院墙连同失去了木门的门楼砸平了。
“寨主好大的架子,我倒想看看我兄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你如此动怒。”先前人还未出现时也就是随口一应罢了,那被称为“熊爷”的老者看清了院中的情形后却是傻眼了,说了一半的话也是嘎然而止。
半晌才反应过来,那老者就看向唐人杰骂道:“唐人杰,以咱们的交情我说你两句也不足不过。色是刮骨钢刀,这句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一辈子管不住你的鸟有了如今的下场也就罢了,近身连一个结罡期中品的箭师都没搞定竟是被人家反制住。近墨者黑,再瞅瞅你的儿子,唐全这小子今年才不过二十出头都玩了多少女人了,小伙子一身精元该被掏空了吧?不然一个炼体上品的武者竟然被一个炼体下品的武者弄成这德性,事情搞成这样,我都替你们父子脸红。”
脸上闪过一抹羞怒,唐人杰却是没有说话。
“熊修古,这里又有你什么事?”端木迎春皱眉看着那老者,粗放的眉宇间浮起一抹肃杀之意,却是寒声说道:“你们还真不将我这个寨主放在眼里了?”
“寨主是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眼中的。”那老者熊修古呵呵笑道:“端木寨主,同样的话你可不要再说第二次了,这样显得你心虚,这话再落到别人耳中还不只被想象成什么样呢,大家会说你自己都没信心坐这寨主的位子了呢。”
“少说屁话。”端木迎春吐出一口浓痰,旋即一脸暴戾地看着熊修古说道:“你要真想坐这位置,杀了爷,这猪笼寨寨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少卵没鸟的阉货有没有这个胆。”
苍老的面容略微有些扭曲,嘴角一个抽搐眼见就要暴走的熊修古兄咬牙切齿却是强忍了下来,面色森冷犹如寒冰的他阴恻恻地说道:“咱们就事论事,端木迎春,你也别想用寨主的身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我不问也不管先前是怎么个情况,我就看到唐安未经允许私自械斗且重伤了我那贤侄,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处理这桩事。”
“处理个卵!”端木迎春仰头一声大笑,旋即沉声说道:“还真不怕给你们说,几天前你们也是知道边军王参军来过咱们猪笼寨一趟,你们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吗?”
“为唐安?”唐人杰眉头紧皱起来,旋即冷笑说道:“自打十五年前边军从我们猪笼寨前方十里外撤军退回铁罗城,却是等于将我们彻底暴露在了边境蛮人铁蹄下时,当时不知是谁说过自此以后猪笼寨是猪笼寨,边军是边军,如今你又想混为一谈,端木迎春,你也不是趋炎附势之徒,可别让咱们瞧不起你!”
“放你妈的屁!”
随着又一阵密集地脚步声响起,巷道中人还未拐过弯就是一道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端木迎春是什么人又或者有没有人瞧得起,却还轮不到你这个恨不得把自己的鸟整天含到嘴中自爽的腌臜货指手划脚!”
一个身穿红色裙袍的美妇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丰满妖娆的身躯不显风情万种大大咧咧地急走了过来,充满了成熟妩媚气息的脸庞上却是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从右眉梢斜划至了唇边,整个人既是充满了媚惑的气息又显出了几分异样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