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广州沿江西路中部的大同酒家开设与一九三八年,是广州失陷后一位名叫中泽亲礼的日本人所开设,原名叫广州园酒家,生意很是不错。只是好景不长,苏瑞光复了广州后,城里的日本人要么战死,要么被苏瑞给抓了起来参加了伟大的劳动改造工程,中泽亲礼也不例外,现在他正在和上万名日本人正在广东各处努力的修路盖房,而这座酒家也没收后由一名不知名的商人收购了下来改名为大同酒家,酒家一开张便以其新颖的服务,精致的特色菜肴成了一处社会名达聚会的场所。
大同酒家共有七层,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高层建筑了。今天夜里,往日里宾客如云的大同酒家依旧是热闹非凡,如云的宾客在酒家门前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咯吱……”
一声刹车的声音在酒家门前响起,一辆墨绿色的威利斯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大同酒家的门口,从车上跳下了两名年轻的军官,一名军官身穿墨绿色的陆军军服,肩膀上一杠三星的上尉臂章在灯光下| 闪闪发光,一张原本憨厚的脸庞配上鬓角的那道伤疤非常引人注目,而和他一起下来的身穿蓝灰色空军服饰的军官就更了不得了,两杠一星的少校军衔更是引得旁边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不住的将眼光飘了过来。
两人下了车后,早就在关注他们的门童赶紧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殷勤的从那名空军少校的手中将车钥匙接了过去。
看了看身前尚且带着一丝稚气的少年,少校不禁嘱咐道:“喂,小家伙你可得小心点,这辆车可是价值七百五十美元呐,要是刻着碰着我可得饶不了你。”
这名身穿火红色服饰的门童咧嘴笑了起来:“长官您放心吧,我虽然年纪小,但经验可丰富着呢,绝对碰不了您的车。要不老板也不会让来干这个,您说是不是?”
“嗯,这倒也是。”少校点了点头,将车钥匙和一张十块钱的法币随手扔给了门童,那名门童很快就笑着走开了。
少校笑着对陆军上尉说道:“刘毅,你小子恐怕长这么大都没来过这么好的馆子吧?今天兄弟我就带你来开开洋荤,我可是听说了,这里面的菜肴不但是广州一绝,就连上菜的妹子都很漂亮啊,我看你完全可以在里面挑一个带回去给你家老爷子过目嘛。要是合适的话你的终身大事可就解决了。”
“去的,滚一边去!”刘毅没好气在少校的肩膀上给了一拳,“要是真的这么好你怎么不挑一个回家里去给你老子过目,你看你家老爷子会不会夸奖你?”
空军少校不禁哈哈笑了起来:“阿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冯晓明堂堂一名空军少校中队长,难道会找不着女朋友,开什么玩笑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朝着楼梯走去,只是只顾着说话的两人却没有注意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的一个人的眼睛里飞快的掠过一丝异色。
大同酒家的一楼是一个面积足有一千多平米的大厅。里面是前来就餐的客人,二、三楼则是包间,四到七层则是客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大同酒家已经隐隐有了后世集餐饮和住宿服务于一体的酒店雏形。
来到了二楼,开了一件小包厢后坐了下来。这是一间临窗的包间,坐在窗边可以一边吹着凉风一边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夜景,可以说非常的畅意。
很快。两名容貌秀丽,穿着红色短袖旗袍的年轻服务员走了进来,分别把一张菜单和一壶茶以及两个茶杯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随后巧笑倩兮的俯下了身子对两人笑道:“两位长官,请点菜。”
七月的广州天气是炎热的,这两名女服务员身上除了一件旗袍外里面便没有再穿什么衣裳,因此当她们这么一俯下身子,两队白花花的肉球顿时便暴露在两人的面前。
俗话说当兵当三年,母猪都能赛貂蝉。刘毅和冯晓明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眼神也变得恍惚起来,两人磕磕绊绊的匆匆点了几个菜,将两名女服务员打发走后这才相视苦笑了一声同时摇了摇头。
冯晓明摇了摇头:“吊他老母,这架酒楼的老板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刚才那一幕就连久经欢场的老子也差点忍不住,他奶奶的太厉害了。”
刘毅也叹道:“是啊,这架酒楼的老板也实在大胆,竟然敢用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做跑堂,实在是太大胆了,怪不得生意这么好,依我看来这里吃饭的客人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冲着那些女人来的。”
冯晓明点点头,对他的看法表示了赞同。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六七十年后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四十年代的华夏民间还是非常保守的,一般的酒楼也遵循着千百年来的传统,跑堂的人一般都是年轻的男伙计,让女人来做跑堂的伙计在这个时候还属于非常稀罕的事情,可现在这座酒家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做了。
只是两人虽然对次表示了一些惊叹,但也仅此而已,很快两人的话题就聊到了别处。
冯晓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菊花茶随口问道:“阿毅,你们师休整了两个月,现在休整完毕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