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吹,夜色浓重。
已经是晚上未时,吃了点粥,情姨看了我之后,和依依关上寝宫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色,思绪万千溲。
美人娘亲,你在雪琴国过的还好吗?有没有想我?但我却想你了,美人娘亲,你要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带着情姨和依依逃出夜国,救你出雪琴国,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辈子。
美人娘亲,我的肚子里居然也孕育着一个生命,虽然是夜凌那个暴君的种,可却差点被夜凌毁掉,但我肚子里的孩子生命力却很顽强,流了那么多血都未离开我......
所以,美人娘亲,我认定了这个孩子,因为他没有弃我而去,美人娘亲,你应该会很高兴的,因为你可以做外婆了......
夜色渐深,残月如水,雾气环绕,整个皇宫又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中,却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浓重了,而是淡淡的雾气,在月华的照耀下,很神秘。
冷清宫,寝宫中,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而此时,寝宫门却被推开,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夜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便走了进来。
“谁?”听到外界的响动,我立马从浅眠中醒过来,借着月光,看向来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凤眸薄唇,不是那暴君又是谁恧?
“你来干什么?”微微拧眉,恨意涌现在我眼中,看到他手中端着的碗,我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那碗里装着什么。
夜凌闻言,并没有回答,一双薄凉的凤眸扫了一眼床榻上一脸警惕和防备的女人,但那一双眸子里却带着浓浓的恨意,但他却视若无睹。
窗外照射进来的淡淡月光下,床榻上的女人脸色依旧惨白,莲唇也带着虚弱的色泽,一看便是体虚无力,可依旧绝美到惊心动魄,看着手中冒着浓重药味的碗,薄唇勾起残忍的冷笑。
从他听御医说,她怀了身孕,怀了他的孩子,怀了他的骨血,他脑中不做多想,一想便是打掉她腹中的孩子,所以一回御书房,便吩咐人准备了红花,直到批阅完一个多月的奏折,才又吩咐人熬好了打胎药,他亲自端了过来。
她这样恶毒,放.荡.成.性的女人,怎么能怀上他的骨血呢?脑中想的如同上午那般,她不配,不配孕育他的孩子,所以他必须打掉那个未成型的孩子。
看着床榻上惨白着一张绝美脸的女人,夜凌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一张冰冷的脸带着残忍,薄唇也带着残忍和寒意,将手中冒着中药味的碗放在了她床榻旁的桌上。
“把这个喝掉!”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夜凌冷冷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这个女人让他恨,恨之骨,让他心疼,疼到抽搐,也让他感到烦躁和身心的欢愉,可却依旧改变不了他对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