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正在沉吟,手下已经把水囊干粮送了上来,张龟年不疑有他,接过来便用来填饱肚子。他正享用了一半,突然感觉不妙,头上微微眩晕。
“有人在饮食里下毒,所有巨鹿军的将士听了,立刻扣押所有的伙夫,结阵拒敌。”
张龟年功力深厚,立刻大喝一声,传下军令。巨鹿军已经有大半将士吃了东西,喝了饮水,张龟年反应过来的时候,稍稍嫌晚,有三四百名士兵,已经一头昏倒在地上,长睡不起。
剩下的那些,中药力比较浅,功力又较高的将士,连忙把军中的伙伴,拖到了中间,保护起来。抽出了兵刃严阵以待。
连山王见到张龟年反应如此迅速,倒也暗赞一声,不过他计划进行的顺利,此番出手的把握自然大了不少。连山军冲出了埋伏之地,也不费时去搭腔,只是挥舞兵刃立刻跟巨鹿军厮杀起来。
王佛儿手按金鳞木,在外面掠阵,看连山王抖出一杆大旗,大声喝道:“张龟年,你已经落入本王陷阱,还不从速受降,等会就莫要后悔!”
张龟年中了迷药,功力打了几分折扣,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功夫,运功逼毒。听到连山王的挑战,镇定了心神,不带半分惧色的喝道:“连山王你早就是我手下败将,连你的父亲也给我张奇烈兄弟活捉,居然还敢在我们六督兵马司的人前出现么?”
连山王冷冷一笑,居然并不羞恼,淡淡说道:“我父亲李云通戎马半生,早就有了生死度外之念。你能杀我父亲,异曰我亦能杀你,张龟年你有这功夫吹嘘,不如想想怎么过眼前这一关罢!”
张龟年冷哼一声,掌心一溜紫火吞吐,平生得意绝学紫火十兵变已经出手,他早就看的明白,连山王谋划已久,这次自己不小心全军中了埋伏,只有尽速击杀连山王,才有机会摆脱困境,反败为胜。
因此他掌心凝聚出来紫火长矛跟紫火盾,一提气,纵身就杀出阵来。
连山王嘿嘿一笑,一抖掌中大旗,就跟张龟年战在了一处。连山王的武功虽然比张龟年要逊色许多,却也有第四品的修为,趁着张龟年功力受到药力影响,鼓勇出击倒也跟这位中土神州新七大神将之一,斗了个平手。
王佛儿在一旁暗自估算双方战力,心中一叹,已经知道张龟年此行必败。连山王是手下精锐尽出,此行的五百人,都是连山军的最强军士,而张龟年的手下,不过是普通的亲兵,虽然也是素质甚高,却比起连山王的手下差了一筹。
连山王的几名手下大将,看主公战张龟年不下,立刻加入战斗。张龟年怒喝一声,紫火十兵变千变万化,应是拦住了连山军的强猛之士,但是心底也暗暗叫苦。
“我确实有些大意了,不该听从云州牧的建议,临时招募了一批人手,这些新招募的人里肯定有连山军的歼细。”
张龟年久战之下,顿时感到体内压制住的药力,有些蠢蠢欲动,心知拖延不得,掌心紫火长矛顿时分成十段,变成了十支紫火蛇焰箭,分射连山王的几名手下,务求让这些人不能加入战斗。
而他本人运起紫火盾,当头向连山王压下,要一举奠定战果。
连山王大旗一挑,本拟震开张龟年,但是大旗跟紫火盾一碰,才猛然发觉张龟年竟然散去了裹住迷药的真气,全力出击。比刚才功力提高了一倍有余。
眼看就要一招分了生死,连山王心中大惊,也只能硬着头皮鼓勇而上,张龟年一声大喝,紫火盾裂成十块,化成紫火流星锤,狠狠轰中了连山王。
“这一击就让你这反王重创,接下里就可以轻松收拾残局。”
张龟年心中正如此想法,却猛然感到连山王身上突然出现了一股,不应有的强猛护身功力。紫火流星锤砸上去,竟然分毫不曾损伤对手。
“这却是怎么回事?”
张龟年还没有想的明白,后脑海已经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正好让他晕了过去。“这人我还有用,你们先给我看管起来,不得伤害,不然后果你们看着办吧!”
王佛儿淡淡交代一句,拎着金鳞木加入了战团。巨鹿军手下绝对没有他一合之将,等王佛儿从战场上绕了一圈回来,地上一击伏到一片巨鹿军的将士。
王佛儿总算还记得这些人算是自己便宜丈人的家将,手下留情,没有杀了一人,只是制住了穴道,或者打晕了过去。
连山王一击把张龟年搜了个遍,已经拿到了机关兵符,看到王佛儿从战场回来,立刻笑道:“只有一枚机关兵符,不知王佛儿住持,怎么收容这些铁木精骑?”
王佛儿也懒得跟他多说,伸手抢过机关兵符,放了来所有的铁木精骑,他细细一数正好五百五十头,他分了两百头封入机关兵符。淡淡说道:“我自然有法子收拾这些,你把巨鹿军的人留下,赶紧去吧!”
连山王见到王佛儿这么分配,倒也放下了几分心事。“这机关兵符的价值,也相当于数十头铁木精骑,总算也有战利品入手,比被人全都抢去强多了。”
知道王佛儿没有独吞战果的意思,连山王大为放心,他带领手下离开领地,确实是比较危险之事,云州乃是京畿四镇下辖,不比灵州,黄州战备那么松懈,梁山王也不敢久留,跟王佛儿道别之后,立刻去了。
(未完待续)